每經(jing)記者｜楊棄(qi)非    每經(jing)編輯｜楊歡

圖片來(lai)源：中國廣州發布

作(zuo)為廣東(dong)(dong)新春第(di)一(yi)會(hui)，規格極(ji)高的(de)“廣東(dong)(dong)高質量發展(zhan)大會(hui)”打響“第(di)一(yi)槍(qiang)”。省(sheng)委書記(ji)黃坤(kun)明在會(hui)上發出“五連問”，第(di)一(yi)問就是，面對(dui)百年變局中(zhong)更(geng)多(duo)逆風(feng)逆水的(de)外部環境，廣東(dong)(dong)如(ru)何化危為機、行穩致遠(yuan)？

廣東的(de)急(ji)迫不難理解。根據(ju)不久(jiu)前公布的(de)數(shu)據(ju)，廣東2022年(nian)GDP為(wei)12.9萬億元，增速僅(jin)為(wei)1.9%，不僅(jin)低(di)于(yu)3%的(de)全國水平，也遠(yuan)低(di)于(yu)去年(nian)定下的(de)5.5%目標。

珠三角是廣(guang)東經(jing)濟(ji)最為發達(da)的(de)(de)(de)地(di)區(qu)，同樣是廣(guang)東經(jing)濟(ji)的(de)(de)(de)“增長極”，該(gai)區(qu)域(yu)內部分(fen)城市表(biao)現不(bu)及預期是全省經(jing)濟(ji)增速下降(jiang)的(de)(de)(de)重要原因。

作為核心城市之一，廣(guang)州(zhou)在(zai)1.0%的增(zeng)速下，GDP被(bei)重慶(qing)反(fan)超(chao)——這也是(shi)繼2016年被(bei)深(shen)圳(zhen)超(chao)越(yue)后(hou)，廣(guang)州(zhou)又一次被(bei)超(chao)越(yue)，目前GDP排名(ming)全國第(di)五。

有人失意，也有人得意。同(tong)樣(yang)在區域內的惠州再次成(cheng)為“引領者(zhe)”，2022年GDP首(shou)次突破(po)5000億大關(guan)，增速4.2%，居于全(quan)省首(shou)位；今年開年更提出“加快(kuai)打造廣東(dong)經濟總量萬億第五城”，正式(shi)邁出沖刺步伐(fa)。

近段(duan)時間，關于“廣(guang)東制造如(ru)何當家(jia)”“廣(guang)州怎么辦”的討論甚囂塵上。以這兩座城市的經濟數據(ju)為樣(yang)本(ben)，似乎可以找到一些解題(ti)思路。

惠州的“底牌”

惠州的進(jin)擊，從前年就已現端倪(ni)。

數據顯(xian)示，2021年，惠州(zhou)GDP達(da)(da)到4977.36億(yi)元，進(jin)一步拉開了與珠海的差距，增(zeng)速(su)達(da)(da)10.1%。工業(ye)經濟(ji)是(shi)惠州(zhou)增(zeng)長的重要來(lai)源：全部工業(ye)增(zeng)加值增(zeng)速(su)達(da)(da)到13.3%，工業(ye)總(zong)產值更是(shi)一舉(ju)突破(po)萬(wan)(wan)億(yi)，成(cheng)為(wei)廣東第(di)五(wu)座萬(wan)(wan)億(yi)工業(ye)城(cheng)市。

去年，工業(ye)(ye)繼(ji)續發(fa)揮(hui)穩增長(chang)的“扛鼎”作用(yong)。數據顯示(shi)，惠州(zhou)三次(ci)產(chan)業(ye)(ye)中，二次(ci)產(chan)業(ye)(ye)增速(su)高(gao)達7.2%，與此相比，三次(ci)產(chan)業(ye)(ye)增速(su)僅(jin)為0.02%。其中，工業(ye)(ye)增加值為2424.82億(yi)元(yuan)，同比增長(chang)6.3%。

從細(xi)分領域來看(kan)，在惠州“2+1”產業中(zhong)，石(shi)化能源(yuan)新(xin)材(cai)料行業實現領漲，增速達(da)(da)10.3%，與(yu)(yu)此相比(bi)，電(dian)子(zi)行業增長2.5%，生(sheng)命健康制造(zao)業增長9.6%。此外，石(shi)化產業占全市規上工業增加值比(bi)重達(da)(da)到31.4%，與(yu)(yu)占比(bi)32.5%的(de)電(dian)子(zi)產業幾(ji)乎(hu)持(chi)平。

略(lve)顯傳統的石化(hua)產業(ye)，為何能成為惠州工業(ye)增長的重要來源？

從外部來看(kan)，有分析指(zhi)出，由于2022年全球大宗(zong)商(shang)品價格輪番上漲，讓重化工再(zai)次迎來產能擴(kuo)張期，推動惠州石化產業增長16.1%。

而若進一步挖掘產業(ye)發展(zhan)深層(ceng)次(ci)邏輯，從某種意義上說，這事(shi)實上與廣東整(zheng)體制造(zao)業(ye)發展(zhan)基礎密(mi)切(qie)相關。

惠(hui)州(zhou)(zhou)石化產業的(de)發(fa)展(zhan)史(shi)并不算長。最(zui)重要的(de)節點(dian)出現在2006年(nian)，當(dang)年(nian)，經過14年(nian)選(xuan)址最(zui)終敲(qiao)定惠(hui)州(zhou)(zhou)的(de)中海殼(ke)牌項(xiang)(xiang)目(mu)，在38個月建設后(hou)實現一期項(xiang)(xiang)目(mu)投產。據當(dang)地媒體報道，這是(shi)當(dang)時中國最(zui)大的(de)中外合資(zi)石化項(xiang)(xiang)目(mu)。

圖片來(lai)源：大(da)亞灣發布

在(zai)中海殼牌(pai)項目的“榕樹(shu)效應”下(xia)，石化(hua)巨頭紛(fen)紛(fen)注意到惠(hui)州得天(tian)獨厚(hou)的優(you)勢(shi)區位，石化(hua)產業也上升為惠(hui)州支柱(zhu)產業。即使在(zai)疫情影響較(jiao)為嚴重的2020年，多家世界(jie)500強石化(hua)企(qi)業投資(zi)惠(hui)州，投資(zi)額超千(qian)億(yi)元。

大(da)亞灣區石(shi)化(hua)(hua)產(chan)業(ye)發展(zhan)專家咨詢(xun)委(wei)員會特聘專家蔣興鏞(yong)分析，除港口等(deng)交通(tong)優(you)勢外，惠(hui)州石(shi)化(hua)(hua)產(chan)業(ye)基地所生產(chan)的(de)多樣化(hua)(hua)、豐(feng)富(fu)的(de)基礎材料，可(ke)以應用于珠三(san)角地區的(de)家電產(chan)業(ye)、日用化(hua)(hua)學工業(ye)及醫(yi)藥業(ye)等(deng)相(xiang)關制造(zao)業(ye)中，這種(zhong)區位優(you)勢是巨頭(tou)青(qing)睞(lai)惠(hui)州的(de)重要原因。

換句話說，石化產(chan)業(ye)作為整個(ge)制(zhi)造業(ye)的上(shang)游行業(ye)，恰好(hao)與廣(guang)東產(chan)業(ye)結(jie)構相吻(wen)合——在(zai)外界看來(lai)，廣(guang)東制(zhi)造在(zai)直接面向消(xiao)費者的下游行業(ye)有突(tu)出優勢(shi)。

在惠州，石化(hua)產業已然帶動下游(you)產業的(de)布局。在中海殼(ke)牌項目所在的(de)大亞灣石化(hua)區，包括巴斯夫、科萊(lai)恩、三菱(ling)化(hua)學等客戶企業紛(fen)紛(fen)入駐，就地轉化(hua)了中海殼(ke)牌50%的(de)液體石化(hua)產品，實現產品的(de)“隔墻(qiang)供(gong)應(ying)”。

廣(guang)東省體制改革研究會執(zhi)行會長(chang)(chang)彭澎分析指出，曾(ceng)以趕(gan)超中(zhong)山(shan)為目(mu)(mu)標(biao)提出的“大項目(mu)(mu)戰略”，不僅帶動了(le)惠(hui)州(zhou)(zhou)包括石化在內(nei)的多個產(chan)業(ye)快速發(fa)展，現在看來(lai)，這些(xie)大產(chan)業(ye)、大項目(mu)(mu)對惠(hui)州(zhou)(zhou)經(jing)濟增長(chang)(chang)發(fa)揮的作(zuo)用比較明顯，而(er)且容易產(chan)生跨越式發(fa)展。

廣州的短板

如果說主動布局是惠州因(yin)石化而興(xing)的A面，那么B面，則是廣(guang)東制(zhi)造業上游補短板的迫切(qie)需(xu)求。

3年前，東(dong)華(hua)(hua)能源茂名項(xiang)目正式開(kai)工。東(dong)華(hua)(hua)能源股(gu)份有限公司實控人王銘(ming)祥觀察發(fa)現，過(guo)去，廣東(dong)制造(zao)業(ye)的發(fa)展主要在下游(you)，零售業(ye)末端(duan)比較發(fa)達(da)，相反在上游(you)卻是(shi)(shi)短板，與(yu)江(jiang)蘇、浙江(jiang)、山東(dong)相比是(shi)(shi)有差距(ju)的。

“往(wang)末端走，市(shi)場波動比較大。”他在(zai)接受媒體采訪時(shi)指(zhi)出，對于廣(guang)東來(lai)說，有必要發展基(ji)礎產業經濟大盤，同時(shi)與下游產業形成很強的互補性。

從某種(zhong)程(cheng)度上說(shuo)，這也(ye)可以用來解釋廣州的“失速”。

數據上看(kan)，廣州去年三(san)次產(chan)業(ye)增(zeng)(zeng)速(su)(su)表現均(jun)不(bu)盡如人意(yi)，與1.0%的GDP增(zeng)(zeng)速(su)(su)相(xiang)比，第(di)二產(chan)業(ye)增(zeng)(zeng)速(su)(su)為(wei)1.07%，第(di)三(san)產(chan)業(ye)則為(wei)0.97%，均(jun)未能引領增(zeng)(zeng)長。而相(xiang)比之下，“攻擂”成功的重慶，第(di)二、第(di)三(san)產(chan)業(ye)增(zeng)(zeng)速(su)(su)分(fen)別(bie)為(wei)3.3%和1.9%，助推其GDP增(zeng)(zeng)速(su)(su)為(wei)2.6%，第(di)二產(chan)業(ye)再一次發(fa)揮經濟增(zeng)(zeng)長“穩定(ding)器”的作用(yong)。

細分數據上看，兩(liang)市制(zhi)造業(ye)(ye)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引擎均為汽(qi)車(che)產(chan)業(ye)(ye)。其中，重慶(qing)汽(qi)摩(mo)產(chan)業(ye)(ye)增(zeng)加值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7.1%，新能源汽(qi)車(che)增(zeng)加值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1.4倍(bei)，而廣(guang)州汽(qi)車(che)制(zhi)造業(ye)(ye)增(zeng)加值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4.8%，新能源汽(qi)車(che)產(chan)值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1.2倍(bei)。粗略比較下(xia)，廣(guang)州表(biao)現略遜于重慶(qing)。

圖片來(lai)源：中國廣州發布(bu)

事實(shi)上，去年，廣州汽(qi)車制造業產(chan)值曾(ceng)出(chu)現單(dan)月(yue)負增長。一個原因是，汽(qi)車產(chan)業鏈多(duo)次受疫情受阻，零部件“斷(duan)供”。

其根源(yuan)正是上游產業的缺失。據當地媒體分析，全(quan)國汽車產業鏈分工明確，包括(kuo)芯片等在(zai)(zai)內的大(da)部門(men)關(guan)鍵零部件(jian)，主要集(ji)中在(zai)(zai)長三(san)角生產。

相較而言(yan)，廣州(zhou)整車生產(chan)企(qi)業由長三角供(gong)(gong)應商供(gong)(gong)貨的(de)多為BCM、渦輪增(zeng)壓器、智能進入系統、SRS氣(qi)囊(nang)、空調壓縮機(ji)等(deng)關鍵零(ling)部件。因此，從一(yi)級(ji)至三級(ji)等(deng)多個不同級(ji)別供(gong)(gong)應商任(ren)何一(yi)級(ji)停擺(bai)，整車生產(chan)企(qi)業都有可能受到影(ying)響(xiang)。

廣州并非(fei)沒有(you)發展上游產業的(de)基礎。

以石(shi)(shi)化(hua)產(chan)業為例(li)，早在(zai)2009年，乘(cheng)著在(zai)全(quan)國外貿大(da)省大(da)市的“重化(hua)工大(da)潮”，廣州就(jiu)曾“重倉”石(shi)(shi)化(hua)產(chan)業，后(hou)將其與汽車制(zhi)造業、電(dian)子(zi)產(chan)品制(zhi)造業共同定位為廣州傳統三大(da)支柱產(chan)業。

然而，隨(sui)著互(hu)聯(lian)網、新(xin)能源(yuan)等(deng)新(xin)經(jing)濟走上(shang)風(feng)口，廣(guang)州石(shi)化產(chan)(chan)業熱度下降，產(chan)(chan)能過(guo)剩、污染環境等(deng)問(wen)題(ti)更使其蒙上(shang)陰影。到去年(nian)11月底，廣(guang)州石(shi)化產(chan)(chan)業總產(chan)(chan)值約為2700億(yi)元(yuan)，與此相比，去年(nian)惠州石(shi)化能源(yuan)新(xin)材料產(chan)(chan)業集群規模達3450億(yi)元(yuan)。

去年(nian)，廣州出(chu)臺規(gui)劃(hua)，提出(chu)力爭(zheng)綠色石(shi)化和新材料產業規(gui)模三年(nian)突破4000億元，意在(zai)進一步推(tui)動石(shi)化產業發展。外界看(kan)來(lai)，這不是(shi)“重(zhong)走回頭路(lu)”，而是(shi)面向綠色和精深(shen)加工的轉(zhuan)型(xing)，關鍵(jian)正是(shi)在(zai)于聚(ju)力發展上游產業、解(jie)答“產業基礎高級化”這一核心課(ke)題。

轉型的策略

當然(ran)，發展石化產(chan)業，不(bu)止在于簡單“填(tian)補”廣州、乃至整(zheng)個廣東制造業上游空白。

中國石油和(he)化(hua)學工業聯合會副會長(chang)傅向升曾(ceng)指出，化(hua)工新(xin)材(cai)料因已成為當今關注度(du)最(zui)(zui)高、需求最(zui)(zui)旺、發(fa)展(zhan)最(zui)(zui)快的領(ling)(ling)域之一(yi)，其發(fa)展(zhan)和(he)技(ji)術水平直(zhi)接關系(xi)到高端(duan)制造領(ling)(ling)域、新(xin)一(yi)代信息技(ji)術、新(xin)能源與戰略新(xin)興產業、航(hang)空航(hang)天(tian)、國防(fang)軍工等領(ling)(ling)域的水平和(he)競爭力，甚(shen)至(zhi)直(zhi)接推動(dong)并影響著新(xin)一(yi)輪科技(ji)革命和(he)產業變革的速度(du)與進(jin)程。

從廣(guang)州(zhou)新(xin)一(yi)輪石化(hua)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規劃(hua)中(zhong)亦可(ke)見(jian)一(yi)斑。在(zai)廣(guang)州(zhou)綠色石化(hua)和(he)新(xin)材(cai)(cai)料(liao)重點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圖譜中(zhong)，包含至少(shao)6條(tiao)細分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條(tiao)：先進石化(hua)材(cai)(cai)料(liao)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、前沿新(xin)材(cai)(cai)料(liao)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、新(xin)型顯(xian)示(shi)用材(cai)(cai)料(liao)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、集成電路(lu)用材(cai)(cai)料(liao)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、汽(qi)車(che)用材(cai)(cai)料(liao)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、生物醫用材(cai)(cai)料(liao)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鏈，無一(yi)不是未來產(chan)(chan)(chan)業(ye)風口(kou)的必要(yao)材(cai)(cai)料(liao)基礎。

圖片來源(yuan)：中國能源(yuan)報

一個近(jin)在眼前(qian)的變革，就可能出現在當下火(huo)熱的新能源汽車領域。

王銘(ming)祥在接受采訪時指出，能源和材(cai)(cai)(cai)料(liao)領域正在發(fa)生一(yi)場(chang)深(shen)刻革命。隨著(zhu)新(xin)能源汽車推廣，未來石油最(zui)大用途是用一(yi)步法(fa)生產烯(xi)烴和芳(fang)烴，基礎化學品(pin)會越(yue)來越(yue)廉價，為大力發(fa)展新(xin)材(cai)(cai)(cai)料(liao)創造條件(jian)。而高分子復(fu)合材(cai)(cai)(cai)料(liao)、特性(xing)材(cai)(cai)(cai)料(liao)將取(qu)代(dai)水泥(ni)鋼(gang)筋，比如碳(tan)纖維與聚(ju)丙(bing)烯(xi)復(fu)合將可能作為汽車輕量化材(cai)(cai)(cai)料(liao)——聚(ju)丙(bing)烯(xi)工廠就(jiu)是未來的鋼(gang)鐵廠。

可以看到，廣東所面臨(lin)的“卡脖子”關鍵核(he)(he)心技(ji)術中核(he)(he)心基礎材料的問題，轉型升級的石化產(chan)業將有望提供解決方案。

而(er)反過(guo)來，廣東(dong)也需要引(yin)進更多(duo)石化產業的大(da)項目，帶動經濟整體發展。

去年，總投資(zi)100億(yi)歐元的巴斯夫一(yi)體(ti)化(hua)基(ji)地項(xiang)目(mu)全面建(jian)設、首套裝置投產，這是我國(guo)重化(hua)工領域首個外商(shang)獨資(zi)項(xiang)目(mu)；中(zhong)石油廣東石化(hua)煉化(hua)一(yi)體(ti)化(hua)等項(xiang)目(mu)亦建(jian)成(cheng)投產。

接(jie)下來，廣東還(huan)將推(tui)動埃(ai)克(ke)森美(mei)孚(fu)惠州乙烯(xi)、中海殼(ke)牌三期乙烯(xi)、茂石化技術改造等產業(ye)鏈重大項目建設，支持揭(jie)陽大南海石化工業(ye)區等建設。

暨南(nan)大(da)學經濟學院教授謝寶(bao)劍指(zhi)出，這(zhe)些集中(zhong)在(zai)產業(ye)鏈上游環(huan)節的(de)重大(da)項目，能(neng)夠帶動相關行業(ye)就(jiu)業(ye)，刺激(ji)核(he)心(xin)技術(shu)創新，吸(xi)引人才集聚，帶動配套廠房設(she)施建設(she)，從而(er)推動區域經濟高(gao)質量發展(zhan)。

現在，我(wo)們不妨再回到廣州(zhou)的問題上(shang)來。

在外界討論近(jin)年廣(guang)(guang)州的發展態勢(shi)時，有(you)一種共(gong)識是，廣(guang)(guang)州在新興產(chan)業上慢了(le)半拍。中國城(cheng)市經濟專(zhuan)家委員會副主任宋(song)丁此前撰(zhuan)文(wen)提(ti)到，與深圳相比，廣(guang)(guang)州一個鮮明的弱勢(shi)是，在新經濟的格局、模式和(he)模塊(kuai)上相對(dui)發展規模和(he)速(su)度(du)偏(pian)弱。

縱觀廣州(zhou)(zhou)經(jing)(jing)濟底盤，宋(song)丁分析指出，歷來優(you)勢明顯的(de)大石化、燃油汽(qi)車等(deng)傳統制造業(ye)、傳統貿易(yi)及服務(wu)體系，產(chan)業(ye)鏈的(de)市場(chang)競爭力(li)逐步下滑，自然(ran)越來越拖累廣州(zhou)(zhou)經(jing)(jing)濟的(de)增長規模和速度(du)。

廣州如何先人一(yi)步(bu)，找到下一(yi)個(ge)產業發(fa)展的風口？盡管與廣州發(fa)展階段并不相(xiang)同，但惠州的經驗(yan)仍然有參(can)考價值：傳(chuan)統產業并非一(yi)無是處，相(xiang)反，面(mian)對新的發(fa)展機遇(yu)下，“彎道超車”的鑰匙可能就潛藏其中(zhong)，等待(dai)廣州進一(yi)步(bu)挖掘。

正如廣東省委書(shu)記黃坤(kun)明在會上所說，高質量發展注定是一條需要邁過重(zhong)重(zhong)險(xian)灘、陡坡、難關(guan)的艱辛道路。雖然(ran)很難，但必須(xu)行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