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(mei)經記者｜張蕊  李玉雯    每(mei)經編輯｜陳星    

第(di)(di)十(shi)(shi)四(si)(si)屆(jie)(jie)全國人民(min)代表大會第(di)(di)一次(ci)會議和政協第(di)(di)十(shi)(shi)四(si)(si)屆(jie)(jie)全國委(wei)員會第(di)(di)一次(ci)會議，將分(fen)別(bie)于2023年3月5日(ri)和3月4日(ri)在北京(jing)開幕。

拼經濟是(shi)今年的工(gong)作(zuo)重心。2022年底的中央經濟工(gong)作(zuo)會議提出“著力擴(kuo)大國內需求”“繼續發揮出口對經濟的支撐作(zuo)用”“更大力度吸引和利用外(wai)資”，這些工(gong)作(zuo)如何落實？

全國兩會(hui)召開前(qian)夕，《每日(ri)經濟新聞》（以下簡稱NBD）記者對(dui)全國政(zheng)(zheng)協委員(yuan)、上海(hai)(hai)市社會(hui)主(zhu)義學(xue)院(yuan)院(yuan)長、民建(jian)中央原(yuan)副主(zhu)席(xi)、上海(hai)(hai)市政(zheng)(zheng)協原(yuan)副主(zhu)席(xi)周(zhou)漢民進(jin)行了(le)專訪。

今年(nian)是(shi)周漢民擔任(ren)全國(guo)政協委員的(de)第21年(nian)，“茍利(li)國(guo)家生(sheng)死以，豈因禍(huo)福避趨(qu)之”一直(zhi)是(shi)他激勵自(zi)己的(de)人生(sheng)信(xin)條。過(guo)往的(de)20年(nian)，周漢民一直(zhi)持續為中國(guo)經濟(ji)發(fa)展建言獻策(ce)，提案數量超過(guo)百件。關于數字經濟發展的提案還曾榮獲2018年度全國政協優秀提案獎，而他本人也是2020年度首屆全國政協委員優秀履職獎獲得者。

“建言為國家所用，這是知識分子最光榮的(de)時(shi)刻，是政協委員履職(zhi)所在(zai)。”“無調研不建言”是周漢(han)民對自己的(de)要求，經過(guo)較(jiao)長時(shi)間的(de)調研和思(si)考，今年他打算就“在全國層面制定自貿區法”等方面提出提案。

推動擴(kuo)大(da)內需要提升(sheng)“三大(da)消費”

NBD：去年底召(zhao)開(kai)的(de)中央經(jing)濟工(gong)作會議把“著(zhu)力擴(kuo)大國內需求”放在(zai)今(jin)年經(jing)濟工(gong)作的(de)首要位置(zhi)，您認(ren)為這主要是出(chu)于什么考(kao)慮？就當(dang)前的(de)經(jing)濟形勢(shi)而言，您認(ren)為應該從何(he)處發力？

周漢(han)民：去年(nian)12月(yue)，中共中央、國務院印發了《擴大內(nei)需戰略(lve)(lve)規劃綱要（2022~2035年(nian)）》，說明擴大內(nei)需首先是一個國家戰略(lve)(lve)，其內(nei)涵(han)就(jiu)是使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變為現實(shi)。

其(qi)次，中(zhong)國經濟(ji)總(zong)量(liang)從2012年的54萬(wan)億元增(zeng)(zeng)長到2022年的121萬(wan)億元，其(qi)中(zhong)消(xiao)費(fei)是最(zui)重要(yao)的動力，2013~2021年，最(zui)終消(xiao)費(fei)支(zhi)出對經濟(ji)增(zeng)(zeng)長的年均貢(gong)獻率超(chao)過50%。

第三，“雙(shuang)循(xun)環(huan)”新發展格局是(shi)以國(guo)(guo)內(nei)大(da)(da)(da)循(xun)環(huan)為主體。對于中(zhong)國(guo)(guo)這樣一(yi)個人口規模巨大(da)(da)(da)、經濟(ji)總量巨大(da)(da)(da)、發展潛力(li)巨大(da)(da)(da)的國(guo)(guo)家而言(yan)，以國(guo)(guo)內(nei)大(da)(da)(da)循(xun)環(huan)為主體就(jiu)要提(ti)振國(guo)(guo)內(nei)消費。

當然，要(yao)推動擴大(da)內(nei)需，我們就要(yao)動腦筋想辦法，不斷提出(chu)新的(de)理念(nian)，創造出(chu)新的(de)方式(shi)。

我認為今年擴大內(nei)需，首先要大大提升服務類消費。服務(wu)類(lei)消費擁有廣袤(mao)的(de)市場和(he)巨大的(de)發展潛力(li)，這(zhe)里比較突出的(de)就是文(wen)化和(he)旅游(you)。

中(zhong)華文(wen)化(hua)源遠流長(chang)，是(shi)形成新的消(xiao)費(fei)產品、開辟新的消(xiao)費(fei)渠道(dao)的不(bu)竭(jie)動力，所以(yi)(yi)(yi)文(wen)化(hua)類(lei)消(xiao)費(fei)將來是(shi)大發展的主要內容。旅游同樣(yang)如此，中(zhong)國的旅游始終是(shi)朝(chao)陽(yang)產業，人(ren)們對大好(hao)河(he)山的留(liu)戀，對青山綠水的向往都(dou)是(shi)消(xiao)費(fei)提供者(zhe)要思考的。現在人(ren)們的消(xiao)費(fei)和以(yi)(yi)(yi)往有(you)很大區別，以(yi)(yi)(yi)往是(shi)走到(dao)(dao)哪看到(dao)(dao)哪，今天是(shi)希望走到(dao)(dao)哪就享受到(dao)(dao)哪。旅游業不僅要追求消費者“紛至沓來”，更需要消費者“流連忘返”。

游客(ke)在位于山東省東平(ping)縣的(de)大宋不(bu)夜(ye)城觀看表演 圖片來(lai)源：新華社記者 徐(xu)速(su)繪 攝(she)

其次是數(shu)字消費。中國是數(shu)字經濟(ji)大國，數(shu)字(zi)經濟(ji)在去年121萬(wan)億的(de)經濟(ji)總量中超過(guo)50萬(wan)億元(yuan)，這樣的(de)(de)規(gui)模說明數字經濟涉及生(sheng)活(huo)(huo)(huo)的(de)(de)方(fang)方(fang)面面。人們很(hen)關注生(sheng)產的(de)(de)數字化，但千萬不要忽略生(sheng)活(huo)(huo)(huo)的(de)(de)數字化，尤其這幾年，我們已(yi)經延伸出許多新的(de)(de)生(sheng)活(huo)(huo)(huo)數字化的(de)(de)需求、方(fang)式、手段和產品，要繼續發力。

另外(wai)要特別(bie)關(guan)注綠色消費。中國要實現碳達(da)峰、碳中和目標，消費也要朝這個方向(xiang)努力(li)。碳達(da)峰不僅關(guan)乎(hu)工業(ye)、農(nong)業(ye)，還關(guan)乎(hu)生活的方方面(mian)面(mian)，比如我們的新能源車在全球占比接近70%，不僅僅是汽車，家電、家具、住宅、建材等綠色消費無處不在。

所以，如果能夠把(ba)服務(wu)消(xiao)(xiao)費、數字消(xiao)(xiao)費和綠色消(xiao)(xiao)費搞(gao)上(shang)去，我們在(zai)擴大內需上(shang)是能夠達到國家(jia)提出的目標(biao)的。

要(yao)不斷推動與“一(yi)帶一(yi)路”沿線國家的外(wai)貿發展

NBD：中央(yang)經濟工作(zuo)會議(yi)提(ti)出，要繼續發揮出口對經濟的支撐作(zuo)用，積極(ji)擴大(da)先進技(ji)術、重(zhong)要設備(bei)、能源(yuan)(yuan)資(zi)源(yuan)(yuan)等產品進口。今年(nian)在出口方面(mian)，我們應做好哪些工作(zuo)？

周漢民：外貿始(shi)終是(shi)中(zhong)國經(jing)濟發(fa)展的重(zhong)要動力，是(shi)中(zhong)國參與國際競爭的重(zhong)要力量，也是(shi)我(wo)們融入世界的具體體現。

過往(wang)三年(nian)(nian)(nian)，全球(qiu)疫(yi)情(qing)形勢嚴峻(jun)，產業鏈供應鏈時常出現問題。中(zhong)國(guo)的外貿(mao)不僅對中(zhong)國(guo)自身，而且對整個世界(jie)的發展(zhan)都作出了巨大貢獻。據海關(guan)統計，2022年(nian)(nian)(nian)我國(guo)貨(huo)物貿(mao)易進出口(kou)總(zong)值42.07萬億(yi)元，比2021年(nian)(nian)(nian)增長7.7%。

今年(nian)，我(wo)們(men)對我(wo)國(guo)外(wai)貿形勢要(yao)(yao)有充(chong)分的估計，要(yao)(yao)認(ren)識(shi)到世界經(jing)濟“三(san)高一(yi)低”的新特點。

“三高(gao)”即高(gao)通(tong)脹、高(gao)債務、高(gao)利(li)率(lv)。高(gao)通(tong)脹仍然(ran)是(shi)彌(mi)漫西方國家的主要經(jing)濟(ji)隱患。與(yu)此同(tong)時，一些國家的債務也在高(gao)企。為了(le)緩解當下的經(jing)濟(ji)困(kun)局，西方國家又多采取高(gao)利(li)率(lv)政(zheng)策(ce)。這(zhe)就(jiu)是(shi)“三高(gao)”。

“一低”是指低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率，即今年世(shi)界經濟發(fa)展低迷。國際貨(huo)幣基(ji)金組織的預測較為樂觀，今年世(shi)界經濟增(zeng)速可(ke)以(yi)達到(dao)2.9%，但這個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率不及以(yi)往。

因此，我國(guo)(guo)(guo)外(wai)貿面臨(lin)的外(wai)部環境是嚴峻的，但我們也要(yao)認識到中國(guo)(guo)(guo)外(wai)貿的重(zhong)要(yao)性，想方(fang)設法(fa)讓更多的中國(guo)(guo)(guo)產品走向世界。

一(yi)方(fang)面要(yao)鞏(gong)固并發(fa)展對(dui)中國產品有巨大需求的國家和地區，如東盟(meng)、歐盟(meng)、美(mei)日韓(han)等。另一(yi)方(fang)面，要(yao)不斷推動與(yu)“一(yi)帶(dai)一(yi)路”沿線國家的外(wai)貿(mao)發(fa)展。過(guo)往的現(xian)實(shi)也證(zheng)明(ming)，中國與(yu)“一(yi)帶(dai)一(yi)路”沿線國家的外(wai)貿(mao)一(yi)直(zhi)在穩定增長。

此外，在(zai)(zai)重(zhong)視出(chu)口(kou)的(de)(de)同時也必(bi)須重(zhong)視進口(kou)，這是中國(guo)和(he)世界互通(tong)有無、在(zai)(zai)比較利(li)益基礎(chu)上共同發展和(he)繁榮的(de)(de)根本原因。

總體而言，中國(guo)(guo)(guo)外(wai)貿今年的發展形(xing)勢嚴(yan)峻、任務艱巨，但是(shi)(shi)中國(guo)(guo)(guo)貨、中國(guo)(guo)(guo)造(zao)、中國(guo)(guo)(guo)品質在世界上是(shi)(shi)有(you)口碑的，我們一(yi)定要有(you)信心。

在廣西欽州港自動化集裝箱(xiang)碼頭，塔吊在運(yun)送集裝箱(xiang) 圖片來源：新華社記者 張愛林 攝(she)

要(yao)提高出口(kou)產品附加值

NBD：黨(dang)的二十大(da)報告(gao)提(ti)出，要(yao)推(tui)進高水平(ping)對(dui)外(wai)開放。推(tui)動貨(huo)物(wu)貿(mao)易(yi)(yi)優(you)化升級，創新(xin)(xin)服務(wu)貿(mao)易(yi)(yi)發展(zhan)機制，發展(zhan)數字貿(mao)易(yi)(yi)，加快建設貿(mao)易(yi)(yi)強國(guo)。能(neng)否請您(nin)談談貨(huo)物(wu)貿(mao)易(yi)(yi)如何優(you)化升級？如何創新(xin)(xin)服務(wu)貿(mao)易(yi)(yi)發展(zhan)機制？

周漢(han)民：國內把(ba)對(dui)外貿易分為(wei)兩部分——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。我個人(ren)認為(wei)還應該有一部分叫技(ji)術貿易。

首先，貨物(wu)貿易、技術(shu)貿易和(he)服(fu)(fu)務貿易，三者要有機(ji)聯動，不能割(ge)裂。貨物(wu)貿易優化升級，就(jiu)(jiu)是(shi)(shi)指中(zhong)國(guo)產品要提(ti)高(gao)附加值。如何提(ti)高(gao)？一方面(mian)是(shi)(shi)自主知識產權比重要大(da)大(da)提(ti)高(gao)，在銷售貨物(wu)的同時一并(bing)銷售服(fu)(fu)務，即生產性服(fu)(fu)務，這中(zhong)間就(jiu)(jiu)又涉及服(fu)(fu)務貿易和(he)技術(shu)貿易。

比如，今天中國地鐵可(ke)以整建制出(chu)(chu)口，軌道、機(ji)車包(bao)括(kuo)零(ling)(ling)部件都是(shi)中國制造(zao)。機(ji)組(zu)賣出(chu)(chu)去的(de)是(shi)貨(huo)物貿易。而(er)機(ji)組(zu)中有知識(shi)產權，對方要(yao)付(fu)許(xu)可(ke)費，這(zhe)就是(shi)技術貿易。如果(guo)我(wo)們(men)在(zai)后臺能夠實時(shi)監測機(ji)組(zu)的(de)運行(xing)狀態，保證能在(zai)很短(duan)時(shi)間內(nei)更換、維修(xiu)零(ling)(ling)部件，這(zhe)就是(shi)服務貿易。

其(qi)次，要努力打造(zao)品牌。如今(jin)在世界500強榜單中，中國上榜企業數量排名第一，但在世界品牌500強榜單中，中國位于第二梯隊，上榜企業數排第四，還是有不小的差距。品牌(pai)就(jiu)是把(ba)精(jing)(jing)美的構思落(luo)到(dao)藍圖上，要精(jing)(jing)確的設計，精(jing)(jing)良的建造，還要有精(jing)(jing)巧的促銷(xiao)、精(jing)(jing)準的定價，以及周到(dao)細致的服務。

推進數字貿易，法治保障是基礎

NBD：近(jin)年(nian)來(lai)，數字(zi)貿易蓬勃(bo)興起(qi)。我國也(ye)提出要(yao)積(ji)極推動加入《數字(zi)經(jing)濟伙伴關(guan)系(xi)協定》（DEPA）。您認(ren)為這(zhe)是出于(yu)什么考(kao)慮？應該如何(he)高效推進數字(zi)貿易？

周漢民：中國是(shi)數(shu)(shu)字貿(mao)易(yi)大國，我認為要把數(shu)(shu)字貿(mao)易(yi)的(de)概念厘清(qing)。數(shu)(shu)字貿(mao)易(yi)首先(xian)是(shi)指(zhi)用網絡手(shou)段進行實物貿(mao)易(yi)，比如跨境電(dian)商。其次是(shi)指(zhi)與數(shu)(shu)字相關的(de)產品貿(mao)易(yi)。數(shu)(shu)字產品，核(he)心是(shi)數(shu)(shu)據(ju)。既然數(shu)(shu)據(ju)是(shi)生產要素，那就(jiu)是(shi)可以交(jiao)易(yi)的(de)，數(shu)(shu)據(ju)交(jiao)易(yi)就(jiu)是(shi)數(shu)(shu)字貿(mao)易(yi)的(de)第二個(ge)組(zu)成部分。

數字產業(ye)已經占據我國經濟的重要位置(zhi)，數字產業已經是中國的第一大產業，數字經濟在中國經濟總量中的占比接近一半，由此可見數字(zi)經濟既是現實(shi)發(fa)展(zhan)(zhan)，也(ye)是未來動力。事實(shi)上，數字(zi)貿(mao)易(yi)不僅(jin)在(zai)中國，在(zai)世界上都(dou)受到高度(du)關注，尤其是這幾年，世界的(de)數字(zi)貿(mao)易(yi)發(fa)展(zhan)(zhan)速度(du)驚人。

數(shu)字經濟(ji)的發展也(ye)需(xu)要(yao)國際合(he)作，而國際合(he)作就(jiu)要(yao)有共同的規則(ze)。目前，全球與數(shu)字貿(mao)易相(xiang)關的雙邊協定、區(qu)域協定和國際條(tiao)約都在加速形成(cheng)并生(sheng)效。有些地區(qu)還特別就(jiu)數(shu)字經濟(ji)中(zhong)的重要(yao)組(zu)成(cheng)部分制定了專門的實施規則(ze)。因此(ci)，參與規則(ze)制定是中(zhong)國數(shu)字經濟(ji)發展的重要(yao)組(zu)成(cheng)部分。

中國(guo)加入(ru)DEPA，不僅是為了與幾個(ge)成員國(guo)進(jin)行數字貿易，更是要(yao)通過這個(ge)協定(ding)，形成這一重要(yao)領域中國(guo)的立法倡(chang)議，在(zai)世(shi)界規則制定(ding)中提供更多的中國(guo)方案(an)。世(shi)界也需(xu)要(yao)中國(guo)在(zai)數字經濟國(guo)際規則制定(ding)中有自己的貢獻。

我們要循(xun)序漸(jian)進推進數字貿易，如何能(neng)讓數字貿易與中國對(dui)外貿易整體協同發展，才是問(wen)題的根本。跨境(jing)電商方(fang)面，我們一直在穩步發展，現在核心是如何利用好數字產(chan)品(pin)與世(shi)界(jie)進行充分交流(liu)。

我們要把數據從收(shou)集到利用、確權、交(jiao)易、保護(hu)的(de)(de)整(zheng)個(ge)流(liu)程(cheng)相關的(de)(de)法(fa)律體系做得更好(hao)，讓(rang)法(fa)治更有效。目前我國已經有一些立法(fa)，尤(you)其是在個(ge)人數據保護(hu)方面。

追根溯源(yuan)，推(tui)進數(shu)字貿(mao)易要注意三點：數(shu)據的有效利(li)用(yong)是前提(ti)，法治(zhi)保障是基礎，國際合作是動力。

跨境(jing)電商園區智能倉儲物流中心的工(gong)人在搬運貨(huo)物 圖片來源：新華社記(ji)者(zhe) 謝劍飛 攝

要打造更好的營商環境

NBD：中(zhong)央經濟工作(zuo)會議提出，要更大(da)力度吸引和利(li)用(yong)外資。對此，您(nin)有(you)哪(na)些針(zhen)對性建議？

周漢(han)民(min)：去年，中國實際使(shi)用外(wai)資金(jin)額12326.8億元人民幣，按可比口徑增(zeng)長6.3%，規(gui)模再創歷史新高，折(zhe)合1891.3億美元，增(zeng)長8%，引資規(gui)模依(yi)然保(bao)持世(shi)界(jie)前列。

這說明三個問題(ti)：首(shou)先，中(zhong)國(guo)引進(jin)外資的政策是(shi)(shi)有(you)效(xiao)的；其次，中(zhong)國(guo)市場對外國(guo)投資者是(shi)(shi)有(you)吸引力的；三是(shi)(shi)中(zhong)國(guo)的營商環(huan)境改善是(shi)(shi)有(you)目共睹的。

吸(xi)(xi)引和利(li)(li)用外(wai)資(zi)(zi)非常重要，我(wo)們不僅僅需要外(wai)國資(zi)(zi)本(ben)參與中國的(de)建設，在引進外(wai)資(zi)(zi)時，實際上也引進了外(wai)國的(de)先進技術和管理(li)經驗。而(er)要更大力度吸(xi)(xi)引和利(li)(li)用外(wai)資(zi)(zi)，最重要的(de)就是把(ba)營(ying)商環境改善(shan)得更好。

我認為營(ying)商環境不僅僅關系到(dao)企業從開辦(ban)到(dao)破產的(de)整個經營(ying)過(guo)程(cheng)，還有五點(dian)是(shi)非常重要的(de)。具體而言(yan)，一(yi)是在(zai)政策上要堅持(chi)穩定，保持(chi)清正廉明(ming)的環境。二是經(jing)濟(ji)要(yao)活躍有序(xu)。市場經(jing)濟(ji)是有序(xu)的(de)(de)經(jing)濟(ji)，這個“序(xu)”就是法(fa)律規制。第三，文化既要(yao)有包容性，更要(yao)有中國特質，這樣才能吸(xi)引外商。第四(si)，要(yao)營造公(gong)平公(gong)正的(de)(de)社(she)會環境。要(yao)對內外資(zi)一(yi)視同仁。最后，法(fa)治要(yao)健全，要(yao)與時(shi)俱進。

另外，除了營商環境(jing)，一定要把改革(ge)開放新的(de)(de)舉措、新的(de)(de)路徑(jing)找好做對，外資始終希望我們(men)的(de)(de)改革(ge)是穩健的(de)(de)，我們(men)的(de)(de)開放是有序(xu)的(de)(de)，這(zhe)可(ke)以提升他們(men)的(de)(de)信心。

可考慮在全國層面制定自貿區法

NBD：今年全國兩會您主要關(guan)注什(shen)么議(yi)題(ti)？帶來(lai)了哪方面(mian)的提案？

周漢民：今年(nian)我重點(dian)關注以下(xia)幾個方(fang)向。

第一，我(wo)國(guo)自(zi)貿(mao)區建設已取(qu)得很好的(de)(de)成績(ji)，目前，我(wo)認為(wei)要(yao)考慮(lv)自(zi)貿(mao)區改(gai)革的(de)(de)新舉(ju)措，開(kai)辟開(kai)放的(de)(de)新理念。我(wo)認為(wei)國(guo)家制定統一的(de)(de)自(zi)貿(mao)區法(fa)，時機已經成熟。各自(zi)貿(mao)區現在(zai)都有各自(zi)的(de)(de)條例(li)，不盡統一。我(wo)認為(wei)既然是(shi)國(guo)家改(gai)革開(kai)放的(de)(de)試驗區，他們的(de)(de)規則就(jiu)應當整齊。今天自(zi)貿(mao)區法(fa)在(zai)全國(guo)層面制定是(shi)必要(yao)的(de)(de)。

第二點(dian)是關(guan)于(yu)營(ying)商環(huan)境與(yu)(yu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經(jing)(jing)濟(ji)的(de)關(guan)系問題(ti)。中國(guo)(guo)的(de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經(jing)(jing)濟(ji)發(fa)(fa)展與(yu)(yu)營(ying)商環(huan)境發(fa)(fa)展相輔相成，我(wo)認為營(ying)商環(huan)境就是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經(jing)(jing)濟(ji)發(fa)(fa)展的(de)土(tu)壤和(he)空氣。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經(jing)(jing)濟(ji)發(fa)(fa)展首先要活躍(yue)的(de)是主(zhu)體(ti)(ti)，我(wo)國(guo)(guo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主(zhu)體(ti)(ti)達1.7億(yi)戶，其中全(quan)國(guo)(guo)登記在冊個體(ti)(ti)工商戶達1.14億(yi)戶，約(yue)占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主(zhu)體(ti)(ti)總量三(san)分之二。他(ta)們的(de)活力只要增(zeng)加(jia)一(yi)分，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經(jing)(jing)濟(ji)發(fa)(fa)展的(de)動力就會增(zeng)加(jia)一(yi)分，他(ta)們的(de)信(xin)心(xin)只要提振一(yi)分，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經(jing)(jing)濟(ji)發(fa)(fa)展信(xin)心(xin)就提振一(yi)分。

在市場主體(ti)中，民營中小微(wei)企業的分量很重，所以(yi)營商環境要把民營經濟(ji)力量再凝聚、再團結、再提升，這樣才能和國有經濟(ji)緊密(mi)合(he)作，推動(dong)中國經濟(ji)發展。

記者|張蕊 李玉雯

編輯|陳星

統籌編輯|易(yi)啟江(jiang) 

視覺(jue)|帥靈茜

視頻|張軼

排版|陳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