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(mei)經記者｜胥(xu)帥    每(mei)經編輯(ji)｜陳俊杰(jie)    

全國(guo)和全世界都還有一半以上的(de)非電能源消耗，“雙碳”背景下，大(da)部(bu)分化(hua)石能源(yuan)(yuan)燃燒需(xu)要(yao)清潔的電力能源(yuan)(yuan)去替代，人類未來二三十(shi)年能源(yuan)(yuan)的需(xu)求總(zong)體還(huan)將成倍上升。

全(quan)國“兩(liang)會”開幕前夕，全(quan)國人大代表、全(quan)國工商聯副主(zhu)(zhu)席、通威集(ji)團(tuan)董(dong)事局(ju)主(zhu)(zhu)席劉漢(han)元赴京之(zhi)前仍在思考(kao)他的建(jian)議(yi)案。與去年相比，他今(jin)年的建(jian)議(yi)類別很(hen)多，感觸很(hen)深。

3月1日，《每日經(jing)(jing)濟新聞(wen)》記者專(zhuan)訪之(zhi)際，他提到了要(yao)給民(min)營經(jing)(jing)濟和經(jing)(jing)濟的“溫暖”；他首(shou)提(ti)通威從比較優勢到垂(chui)直一體化的(de)思維轉變(bian)，古(gu)典經濟(ji)學家(jia)李嘉圖的(de)“比較優勢分工”理論不是僵化的(de)教條；他(ta)不諱(hui)言硅(gui)料(liao)的火爆周期，只(zhi)是他(ta)想提醒價(jia)格(ge)這只(zhi)“看不見的手”一直存(cun)在于市(shi)場，很多(duo)硅(gui)料(liao)企業在早些年已(yi)跌入(ru)深淵……

劉漢元還說(shuo)，如今尊(zun)重(zhong)知識(shi)、尊(zun)重(zhong)創新(xin)、尊(zun)重(zhong)社會各主體，保護大(da)家(jia)的積極性，認可大(da)家(jia)的價值，再一次成為(wei)社會各界的共識(shi)。這些(xie)共識(shi)的形成、信心(xin)的打造，將有助于(yu)中國(guo)經濟持續向好。

談民營經濟：熱乎乎的心多一點，做事時多鼓掌 

今年1月7日，通威集團(tuan)董(dong)事(shi)(shi)局劉(liu)漢元主席，與福(fu)耀集團(tuan)董(dong)事(shi)(shi)長曹德旺、娃(wa)哈哈集團(tuan)董(dong)事(shi)(shi)長宗慶后等企業家參加央視《對(dui)話》欄目(mu)。劉(liu)漢元說(shuo)，支持民營經濟就是可感知的中國(guo)經濟發展溫(wen)度(du)。

全(quan)國“兩會”召開前(qian)夕，距(ju)上次“對(dui)話(hua)”已過去近兩個(ge)月，“溫度”仍讓劉漢元頗為(wei)感觸，他(ta)一(yi)口(kou)氣(qi)提了很多次。

適當增加(jia)民營企業(ye)的“體感溫度”，尤其要增加(jia)他們“內心(xin)溫度”；打造信心(xin)，形成共(gong)識，是內心(xin)溫度、體(ti)感溫度、環境生態(tai)溫度共(gong)同需要；大家共同推動給(gei)予(yu)適當的(de)溫暖(nuan)，熱(re)乎乎的(de)心(xin)多一點，做事(shi)時多鼓掌，發(fa)展都不(bu)容(rong)易。

升(sheng)溫是一個逐步爬坡的(de)過(guo)程，有了一攝(she)氏(shi)度才有十攝(she)氏(shi)度，二十攝(she)氏(shi)度……劉漢元(yuan)回憶一攝(she)氏(shi)度“溫暖”如何產生，是鼓(gu)(gu)勵(li)萬元(yuan)戶，鼓(gu)(gu)勵(li)十萬元(yuan)戶，鼓(gu)(gu)勵(li)大家下海的(de)開(kai)始，是改革開(kai)放四十年的(de)開(kai)始。

永祥新(xin)能源花(hua)園式工(gong)廠(chang)

發(fa)展是辯證(zheng)法(fa)的演(yan)繹，它既(ji)有正面也有負面。

“從(cong)正面去(qu)看(kan)，它營造(zao)了(le)一種尊重(zhong)(zhong)知識、尊重(zhong)(zhong)財(cai)富的(de)時期。”劉漢(han)元(yuan)說。

正(zheng)面和(he)負(fu)面恰似一道正(zheng)題和(he)反(fan)題，最終都會變(bian)成進步的(de)合題。外部世界的(de)精彩打開自我封閉的(de)視域，人們要用創新去創造(zao)商品，以滿足(zu)需(xu)求的(de)欲望。

劉漢(han)元分享(xiang)曾在國外使用信(xin)用卡的經歷。“當年在國外羨慕外國人，信(xin)用卡刷一下，簽(qian)個字(zi)就可以走了(le)。我們(men)上世紀(ji)90年代也在使用信(xin)用卡，只是(shi)我們(men)這種卡是(shi)卡住(zhu)的‘卡’。”

現在中國的移動支付從相對薄弱的基礎走到全球最前面，因為對創新產品、就業市場和企業以及企業家的認可鼓勵，使企業家的積極性、創造性得到廣泛釋放，迸發出了巨大的力量。

“升溫”的過程是觀念革新，“商品”和“財富”這些躺在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的概念進入現實，國人得以真正認識它的本質。“商品誕生的過程，大家打開了手腳，解放思想，從當初每個人只有一年幾百美元收入到一萬美元。市場鼓勵創新產品，提高了企業家的積極性并讓這種積極性廣泛示范。”

劉漢元(yuan)講了(le)講民營經濟的“56789”——貢(gong)獻了(le)50%以(yi)上(shang)的稅收，60%以(yi)上(shang)的國內(nei)生產(chan)總值，70%以(yi)上(shang)的技術創(chuang)新成(cheng)果，80%以(yi)上(shang)的城鎮(zhen)勞(lao)動就業(ye)，以(yi)及90%以(yi)上(shang)的企(qi)業(ye)數量。“56789”在充分競爭的領域里面提供了很多服務，“鼓勵允許支持民營經濟的發展，就是支持社會持續進步，支持我們老百姓的各種需求能夠有效的滿足。”

他(ta)笑了笑：“有(you)人(ren)說給民企(qi)一(yi)點(dian)陽光就(jiu)燦爛，有(you)人(ren)說不對，給民營(ying)企(qi)業(ye)一(yi)個手(shou)電筒，沒準他(ta)們就(jiu)歡(huan)呼雀(que)躍。其實愛(ai)護(hu)他(ta)們就(jiu)是愛(ai)護(hu)我(wo)們自己(ji)，就(jiu)是真正(zheng)愛(ai)我(wo)們社(she)會的明天和后天。”

劉漢元說，如(ru)今，尊重知識、尊重創新、尊重社會各主(zhu)體，保護大家的(de)積極性，認可大家的(de)價值(zhi)，再一次(ci)成為社會各界(jie)的(de)共(gong)(gong)識。這些(xie)共(gong)(gong)識的(de)形(xing)成、信(xin)心的(de)打(da)造，將(jiang)有助于(yu)中國(guo)經濟(ji)持續向(xiang)好。

談產業垂直一(yi)體化：進軍組件的底氣是整體優勢 

去(qu)年8月底，通(tong)威以(yi)58.27億(yi)元(yuan)中標華潤(run)電力第五批光伏組件(jian)集采，正式宣告進軍組件(jian)業務。

在此之前(qian)，通威(wei)一(yi)直(zhi)奉比(bi)較優勢理論為圭皋，做擅長的硅(gui)料和電池片環節，避開硅(gui)片和組件。比(bi)較優勢分工向垂直(zhi)一(yi)體(ti)化轉(zhuan)(zhuan)變(bian)，這是光伏(fu)產(chan)業鏈近年來的重要策略變(bian)化。進軍組件后，劉漢元較少對外(wai)闡述從比(bi)較優勢到(dao)一(yi)體(ti)化的思維轉(zhuan)(zhuan)變(bian)。

這一次是個例外(wai)，他從策(ce)略(lve)邏輯講到組件定位，后者目標不亞于其硅(gui)料(liao)和電池片的(de)市場占(zhan)有率。

“大家其實知道我們比較贊賞和推崇行業里面專業化分工，把熟悉的專業做精做強，把做強的適當做大。把你做精做專做強的和別人進行產業鏈對接，是我們一再倡導的行業生態和分工理論在產業中的實踐。”劉漢元說，多年以來與行業伙伴錯位競爭，差異化的發展，很長時間通威向其余行業伙伴開放股權，進行專業化分工。從通威內部來講，做組件往下游延伸，率先拉通整個環節的企業可能形成各個環節疊加起來的總體優勢，使組件在最終的競爭過程當中具有后發優勢。

“去(qu)年全球(qiu)組(zu)件(jian)(jian)出貨(huo)量(liang)(liang)(liang)排在(zai)前(qian)十，今(jin)年有可能(neng)是前(qian)五、前(qian)六，兩(liang)三年或者以后有可能(neng)在(zai)前(qian)三、前(qian)五的(de)一個(ge)位(wei)置。我(wo)們適當判斷市場上專(zhuan)業用(yong)戶(hu)和最終用(yong)戶(hu)的(de)組(zu)件(jian)(jian)需求保持兩(liang)邊適度平衡、均衡發展，這是我(wo)們目(mu)前(qian)的(de)這種(zhong)定位(wei)。”盡管劉(liu)漢元并(bing)沒有具體(ti)說明通威組(zu)件(jian)(jian)出貨(huo)量(liang)(liang)(liang)數(shu)據(ju)，根據(ju)第(di)(di)三方(fang)推(tui)算的(de)去(qu)年全球(qiu)光(guang)伏企(qi)業組(zu)件(jian)(jian)出貨(huo)量(liang)(liang)(liang)，排名第(di)(di)六位(wei)企(qi)業組(zu)件(jian)(jian)出貨(huo)量(liang)(liang)(liang)超過15GW，第(di)(di)五則超過20GW。但(dan)第(di)(di)四名和第(di)(di)五名拉開了量(liang)(liang)(liang)級差(cha)距，第(di)(di)四名組(zu)件(jian)(jian)出貨(huo)量(liang)(liang)(liang)超過40GW。前(qian)三之(zhi)間的(de)組(zu)件(jian)(jian)出貨(huo)量(liang)(liang)(liang)在(zai)40GW以上不相伯仲。

通(tong)威太陽能智能制造(zao)生產車間

光伏企業要推行垂直一體化(hua)是(shi)自建(jian)供應(ying)鏈代替分(fen)工，它的(de)約束條(tiao)件(jian)是(shi)供應(ying)鏈全生產邊際(ji)效用(yong)超過(guo)后者。硅料價(jia)格超過(guo)20萬(wan)/噸，所處產業鏈的(de)議價(jia)地位給予(yu)垂直一體化(hua)的(de)條(tiao)件(jian)，同(tong)樣也令行業抱(bao)怨(yuan)利潤過(guo)多被(bei)上游(you)分(fen)配。

劉漢元不(bu)回避硅料火爆(bao)的(de)問題(ti)，他(ta)仍然用(yong)市(shi)場供需關系予以解釋(shi)，并拋(pao)出(chu)豬肉和碳酸鋰價格兩個類比案例(li)。

“豬(zhu)(zhu)肉(rou)(rou)供應不上，豬(zhu)(zhu)肉(rou)(rou)價(jia)格就(jiu)高，人們會選擇(ze)吃牛肉(rou)(rou)、羊肉(rou)(rou)或者雞肉(rou)(rou)、鴨肉(rou)(rou)。價(jia)格高發(fa)現(xian)供應不足，大(da)(da)家去加大(da)(da)投(tou)資，豬(zhu)(zhu)肉(rou)(rou)價(jia)格太低，大(da)(da)家減少養殖量。曾經在2020年(nian)五(wu)六月份(fen)，多晶硅跌到(dao)(dao)5.8萬(wan)(wan)(wan)/噸(dun)，碳酸鋰大(da)(da)家知道跌到(dao)(dao)什么樣一(yi)噸(dun)？”劉漢元臨時進行了一(yi)場競猜小(xiao)游(you)戲(xi)。7萬(wan)(wan)(wan)/噸(dun)、6萬(wan)(wan)(wan)/噸(dun)都不是(shi)正(zheng)確的(de)答(da)案，答(da)案是(shi)3萬(wan)(wan)(wan)/噸(dun)、4萬(wan)(wan)(wan)/噸(dun)，“行業成本(ben)就(jiu)差不多4萬(wan)(wan)(wan)/噸(dun)、5萬(wan)(wan)(wan)/噸(dun)。”

“現在呢？你們再猜一猜”，競猜游戲進入下半場，但結束時間比上半場更快，因為事情發生在現在，“春節前高的時候到60萬/噸、65萬/噸，現在可能到40多萬/噸。它們都漲了，市場發現了信號。漲了以后的供應端就拼命去買礦，建提鋰廠。”劉漢元說，多晶硅經歷了類似過程，價格信號發揮作用時，行業很多沒做過多晶硅的企業也沖進去，多晶硅供應量就會在下一輪起來——供不應求，多晶硅往上漲；供過于求，多晶硅往下降。劉漢元回憶起十多年前的多晶硅“硅谷”之地，上百家硅料企業在“雪崩”之際互相拼殺，最后站起來的只有區區個位數。

通(tong)威高效組件(jian)智能制造生產線

價格下(xia)降(jiang)的時(shi)間從(cong)去(qu)年11月(yue)開始，單晶(jing)(jing)致密料價格在三個月(yue)時(shi)間內從(cong)高(gao)(gao)點30.60萬元(yuan)/噸降(jiang)至目(mu)前的17.62萬元(yuan)/噸，跌幅高(gao)(gao)達(da)42.4%。價格下(xia)降(jiang)意味供(gong)應增多 ，處于下(xia)行周(zhou)期，通威(wei)繼續擴產(chan)。2月(yue)7日(ri)晚間，通威(wei)股份公告宣布，公司(si)擬(ni)與(yu)樂山市(shi)人民(min)政府(fu)、樂山市(shi)五(wu)通橋區(qu)人民(min)政府(fu)共同簽署《投資(zi)協議(yi)》，就公司(si)在樂山市(shi)新增投資(zi)約60億元(yuan)，建設年產(chan)12萬噸高(gao)(gao)純晶(jing)(jing)硅(gui)項目(mu)及相關配(pei)套(tao)設施達(da)成(cheng)合作(zuo)。

“我(wo)們(men)(men)是基于對這個(ge)產(chan)業未來(lai)（供應(ying)(ying)）量的理(li)(li)性判(pan)斷，以及我(wo)們(men)(men)在(zai)(zai)多晶硅環節處于全中國和(he)全世界綜合消耗最低(di)，相對規模最大，產(chan)品質量領先，具有持續經營和(he)這種抗風險(xian)的能(neng)力的判(pan)斷。我(wo)們(men)(men)至少現在(zai)(zai)認為(wei)它(ta)（擴(kuo)產(chan)計(ji)劃）合理(li)(li)，根據企(qi)業的發(fa)展和(he)產(chan)業的發(fa)展平(ping)衡下來(lai)的一個(ge)合理(li)(li)選擇。”劉漢元(yuan)表示，希望增加(jia)硅料供應(ying)(ying)平(ping)抑(yi)價格，然(ran)后(hou)降低(di)通威(wei)的組件成本。

他并不否定硅料高價的負面效應——價格傳導至終端，成本上漲影響光伏發電裝機，他也說了一個“但是”：“你要正面去理解它影響的市場本性，而不要去怪養豬的人把豬不便宜賣，使豬價暴漲。或者說碳酸鋰企業把產品捂住，從而變成60萬/噸。這是我們不尊重市場、不理解市場容易出現的誤判或錯怪。”

談(tan)穿(chuan)越周期峽谷：過冬的時候有棉襖或者羽絨服 

產(chan)業(ye)周期風(feng)云變幻的一粒灰(hui)，落在企(qi)業身上就是“生”與“死”。要(yao)想穿越周期的(de)峽谷，就要(yao)克(ke)服跌(die)落(luo)萬丈(zhang)深(shen)淵的(de)恐懼。

“穿越周期是要練內功。任何一個行業，任何一個產業，要做專、做精、做強了以后再適當做大。原則上，我們要在處于第一位時，才去適當做大。做魚飼料如此，做多晶硅如此，做電池也如此。做到全行業里面成本最低，技術最領先，管理效率、運行效率最高，去做大才具有基礎、才可持續。”劉漢元說，做強不等于簡單“貪大”，熱情太高，盲目朝前沖，一跤摔下去就沒有葬身之地。做強不是要窮盡所有手中資源，不要全力把所有的東西都"all in"。

“穿越”的動作需要預判，自身領先于行業，但這個行業要“永遠存在”。“我們經常說的是‘跑的時候你能跑得起來，站的時候你能站得住，過冬的時候你有越冬的棉襖或者羽絨服”。”劉漢元將其視作民營企業穿越周期的根本大法，無論任何時候。

價格(ge)波動是周期“這(zhe)粒(li)灰”的(de)一(yi)面(mian)，技(ji)術迭代就是它的(de)另(ling)一(yi)面(mian)。多晶(jing)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和(he)(he)單晶(jing)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之(zhi)(zhi)爭，小(xiao)尺(chi)寸(cun)硅片和(he)(he)大(da)尺(chi)寸(cun)硅片之(zhi)(zhi)爭，西(xi)門子硅料(liao)技(ji)術和(he)(he)顆粒(li)硅技(ji)術之(zhi)(zhi)爭，N型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和(he)(he)P型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路線(xian)之(zhi)(zhi)爭，晶(jing)硅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和(he)(he)薄(bo)膜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之(zhi)(zhi)爭……如今(jin)，在薄(bo)薄(bo)的(de)表面(mian)涂(tu)抹上一(yi)層材料(liao)，號稱能(neng)(neng)量轉(zhuan)化(hua)(hua)效(xiao)率(lv)(lv)最高的(de)鈣鈦(tai)礦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又脫穎而(er)出，成為資本(ben)市(shi)場(chang)“新(xin)寵”。媒體見(jian)面(mian)會(hui)，每個參(can)會(hui)人(ren)員的(de)桌(zhuo)子上都擺著兩本(ben)書《未(wei)來(lai)四十(shi)年——太陽能(neng)(neng)革(ge)命(ming)愿(yuan)景》和(he)(he)《未(wei)來(lai) 碳中和(he)(he)與人(ren)類能(neng)(neng)源第(di)一(yi)主角》，鈣鈦(tai)礦電(dian)池(chi)(chi)(chi)大(da)于(yu)(yu)等于(yu)(yu)29%的(de)轉(zhuan)化(hua)(hua)效(xiao)率(lv)(lv)大(da)有“狼(lang)來(lai)了(le)”之(zhi)(zhi)感(gan)。

劉漢元并(bing)不諱言鈣鈦礦電(dian)池新技術路線的挑(tiao)戰——牛(niu)津大學、新加(jia)坡國立研究(jiu)(jiu)院、國內研究(jiu)(jiu)機構等都(dou)在(zai)(zai)研究(jiu)(jiu)，一次次刷新鈣(gai)(gai)鈦(tai)(tai)礦技術，最高能(neng)量轉(zhuan)換(huan)效率在(zai)(zai)30%~40%。“如果這(zhe)一效率能(neng)穩定利用(yong)，發電成本將降到現在(zai)(zai)的一半以下。”劉漢元(yuan)說(shuo)，只是(shi)鈣(gai)(gai)鈦(tai)(tai)礦結構晶(jing)(jing)體，耐氣候(hou)性很難長期支撐日曬雨淋二(er)三十(shi)年(nian)，穩定性不足。他判(pan)斷，在(zai)(zai)較(jiao)短的時(shi)間(jian)內還是(shi)較(jiao)難商業化應用(yong)。鈣(gai)(gai)鈦(tai)(tai)礦疊加(jia)晶(jing)(jing)硅的復(fu)合(he)利用(yong)也(ye)是(shi)一個辦法，但(dan)折舊周期錯(cuo)配(pei)也(ye)是(shi)挑戰，因(yin)為(wei)晶(jing)(jing)硅電池生命(ming)周期超過二(er)十(shi)年(nian)，鈣(gai)(gai)鈦(tai)(tai)礦可(ke)能(neng)只在(zai)(zai)十(shi)年(nian)之(zhi)內，“鈣(gai)(gai)鈦(tai)(tai)礦還有(you)相當長的路要走(zou)，也(ye)許哪天走(zou)得通(tong)(tong)，也(ye)許始終走(zou)不通(tong)(tong)。”

通威龍(long)袍“漁(yu)光(guang)一體(ti)”基地 圖片來源：企業(ye)供圖

無論哪種電(dian)池技術(shu)，最(zui)終的(de)(de)目的(de)(de)都是(shi)發電(dian)。但光伏全產(chan)業(ye)鏈周期，電(dian)是(shi)必不可少的(de)(de)一(yi)日三餐。沒(mei)有人能忘記2022年四(si)川迎峰度(du)夏的(de)(de)考驗——歷史最(zui)高溫(wen)度(du)、最(zui)少降雨量、最(zui)大用電(dian)負荷。增加(jia)綠色電(dian)力供應不僅是(shi)劉(liu)漢元此(ci)次赴京(jing)重點提到的(de)(de)問(wen)題，也(ye)是(shi)全行(xing)業(ye)應該思考的(de)(de)問(wen)題。

雖然光(guang)伏、風電(dian)(dian)等可再生(sheng)能源裝機(ji)比(bi)重持(chi)續(xu)增加(jia)，但距離成為(wei)供(gong)(gong)電(dian)(dian)主力(li)(li)尚需(xu)時(shi)日(ri)，電(dian)(dian)力(li)(li)供(gong)(gong)應存在(zai)階段性(xing)缺口(kou)(kou)，區(qu)域性(xing)供(gong)(gong)需(xu)矛(mao)盾突出(chu)(chu)。據相關機(ji)構估算，“十四五”期(qi)間(jian)我國(guo)每(mei)年電(dian)(dian)力(li)(li)缺口(kou)(kou)或將達到1000億千(qian)瓦時(shi)以上，尤其在(zai)迎峰(feng)度夏、迎峰(feng)度冬期(qi)間(jian)，缺口(kou)(kou)尤為(wei)突出(chu)(chu)。

“目前，我國的人均用電量只有美國三分之一，四川的人均用電量只有全國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二，長遠來講，四川的能源平衡還要挖潛力，還要找資源，這是個總體的趨勢。也許未來是今天需求量的兩倍、三倍甚至更多。”劉漢元談到電力供應的挑戰，全國和全世界都還有一半以上的非電能源消耗，特別是“雙碳”背景下，大部分化石能源燃燒需要清潔的電力能源去替代，人類未來二三十年能源的需求總體還將成倍上升。這對四川的電力需求都是巨大的要求。包含儲能的情況下，光伏風力發電未來很有可能要有上千GW才能滿足四川二三十年以上的能源需求，“不要認為四川的電就用不完，其實還差得遠。與未來的需求比還遠遠不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