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(mei)經記者(zhe)｜楊(yang)卉 ;   每(mei)經編輯｜文多    

打了(le)兩年(nian)多(duo)的(de)大模型之戰還(huan)沒結束，AI Agent（人工智(zhi)能(neng)智(zhi)能(neng)體(ti)）又在大廠中卷起風(feng)暴。

5月7日及5月8日，聯想集團在(zai)“2025聯想創新科(ke)技(ji)大會”及“2025聯想中(zhong)國合作伙(huo)伴大會”上接連發布(bu)了覆蓋全場景的超級(ji)智(zhi)能體矩陣(zhen)（個人、企(qi)業和(he)城市(shi)(shi)），押注智(zhi)能體的聯想試圖用“硅(gui)基(ji)戰隊”進一步(bu)攪動智(zhi)能體市(shi)(shi)場。

聯想做智(zhi)能體(ti)以及提(ti)出(chu)相關概念的(de)時間很(hen)早，但智(zhi)能體(ti)混戰的(de)熱潮卻剛(gang)剛(gang)開(kai)始不久(jiu)。眼下，身背“PC（個人電(dian)腦）廠(chang)商”標簽的(de)聯想在(zai)智(zhi)能體(ti)賽道已是“全軍出(chu)擊”，未來(lai)，公司憑何(he)與大(da)模型(xing)廠(chang)商競(jing)爭，又如何(he)給各(ge)式各(ge)樣的(de)智(zhi)能體(ti)找到落地應用場(chang)景？

根據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集團(tuan)董(dong)事長兼(jian)CEO（首席執行(xing)官）楊(yang)元慶在會后接受(shou)《每日經(jing)濟(ji)新聞》等媒體采(cai)訪時的說法(fa)，此前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發(fa)布的“小天”等智能體，往往是和PC捆(kun)綁(bang)，但未來超(chao)級智能體不是和設備捆(kun)綁(bang)，而是與人捆(kun)綁(bang)。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多名高管也逐(zhu)一描述(shu)了公(gong)司在智能體方面的規劃(hua)。

可以確定的(de)是(shi)，在做智(zhi)能體這件事(shi)上，聯(lian)想的(de)態(tai)度十分堅定。

“可能今天大家還(huan)認為(wei)聯想是賣設(she)備的(de)(de)，PC也好(hao)、手機也好(hao)、服(fu)務器(qi)也好(hao)，但是可能在未來，我們就是一個以智(zhi)能體業務為(wei)核心(xin)的(de)(de)企業。”楊(yang)元慶稱。

聯想高層接受采訪 圖(tu)片來源(yuan)：每經記(ji)者(zhe) 楊卉 攝

發布了一支“硅基戰隊”

智能(neng)體這(zhe)個概念(nian)是在今年3月(yue)隨(sui)著“Manus”出圈后(hou)開(kai)始火(huo)起(qi)來(lai)的(de)。此后(hou)一個多月(yue)的(de)時間里，不(bu)少大模型(xing)公(gong)司快(kuai)速下探(tan)到了(le)(le)AI智能(neng)體賽道，還延伸出了(le)(le)Agentic AI（代理式(shi)人工智能(neng)）、Agentic Workflow（一種利用多個智能(neng)體協作來(lai)完(wan)成復雜(za)任務的(de)方法）、MCP（多網內容(rong)提供者(zhe)）、A2A（谷歌(ge)發(fa)布的(de)開(kai)放智能(neng)體協議(yi)）等新(xin)鮮熱(re)詞(ci)。

在(zai)這批玩家中(zhong)，聯(lian)想(xiang)顯得(de)很特殊。一(yi)方面，聯(lian)想(xiang)并非大(da)模(mo)型廠商，在(zai)上一(yi)輪的(de)“百模(mo)大(da)戰”中(zhong)也相對低調(diao)；另一(yi)方面，聯(lian)想(xiang)雖然(ran)低調(diao)但(dan)又一(yi)直輸出落地產品，且敏感性極高。如大(da)模(mo)型混(hun)戰時(shi)，公司(si)率(lv)先押注AI PC，DeepSeek爆火后立即(ji)上線首(shou)個國(guo)產DeepSeek一(yi)體機解決方案。聯(lian)想(xiang)旗下(xia)產品隨之(zhi)成了大(da)模(mo)型公司(si)研發成果的(de)落地途(tu)徑之(zhi)一(yi)，彼此既是競爭對手也是合(he)作伙伴(ban)。

在這一前提(ti)下，聯想究竟要做什(shen)么樣(yang)的智能體？

先看產品。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這次一口氣(qi)發了一支(zhi)(zhi)“硅基戰隊”，涉及研(yan)發、供應鏈、營銷、銷售等領(ling)域。其中，有首個(ge)面向企業的超級智(zhi)能(neng)體“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樂享(xiang)”，也(ye)有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中國剛剛發布的“伙伴智(zhi)能(neng)體”；還有面向個(ge)人的“天禧”超級個(ge)人智(zhi)能(neng)體。按照聯(lian)(lian)想(xiang)(xiang)集團執(zhi)行副總(zong)裁(cai)兼中國區總(zong)裁(cai)劉軍的說法，未來每家企業都會有一支(zhi)(zhi)自己的“硅基戰隊”。

“我的(de)部門今年在做‘硅基(ji)’替代‘碳基(ji)’，目標是工作流(liu)的(de)30%要(yao)替代成用機器人(ren)完成。”劉(liu)軍稱。

沒湊“百模(mo)大戰(zhan)”熱鬧的聯想，為(wei)何(he)要加(jia)入智能體混戰(zhan)？

其實，如果(guo)按照聯(lian)想對(dui)智能(neng)(neng)體的(de)(de)定義和(he)以往的(de)(de)研發進展，那公司不算是(shi)此時才出(chu)手。這(zhe)一點，從聯(lian)想對(dui)智能(neng)(neng)體的(de)(de)定義和(he)幾(ji)輪產(chan)品之間(jian)的(de)(de)迭代(dai)關(guan)系上(shang)都能(neng)(neng)得(de)到驗證。

在概念上，聯想認(ren)為超級智能體并非憑空出現，而是(shi)從(cong)(cong)AI助手(shou)逐(zhu)(zhu)步演化來的(de)。過去十(shi)年(nian)，AI助手(shou)從(cong)(cong)簡單的(de)語音指令執行，逐(zhu)(zhu)步發展為能處理多模態交互的(de)智能體。只不過受限于算力、模型能力和隱私安全瓶頸(jing)，其功能始終停留在“助手(shou)”層面。

聯想(xiang)未(wei)來想(xiang)做的(de)是將感知、認知、決(jue)策與(yu)自(zi)主演進能(neng)力進行融(rong)合，形成一套完整的(de)“人工智能(neng)雙胞胎”，最終達到海量智能(neng)體不與(yu)設備捆綁，而是與(yu)人捆綁的(de)狀(zhuang)態。

從產品更新(xin)的(de)迭代關系上看，楊元慶接(jie)受(shou)《每(mei)日(ri)經濟(ji)新(xin)聞》等(deng)媒體記者采訪(fang)時(shi)就(jiu)(jiu)表示(shi)，“天禧”超級個(ge)人智能體其實(shi)就(jiu)(jiu)是此前發布的(de)“小天”智能體的(de)升級。

拋開參與時間，已經全面(mian)押注智(zhi)(zhi)能體(ti)的(de)聯想顯然很(hen)看好(hao)未(wei)來的(de)產業市場。“可能今(jin)天大家(jia)還認為聯想是賣設備的(de)，PC也好(hao)、手機也好(hao)、服務(wu)器也好(hao)，但是可能在未(wei)來，我們就是一(yi)個以智(zhi)(zhi)能體(ti)業務(wu)為核心(xin)的(de)企業。”楊元慶(qing)稱(cheng)。

聯想的(de)工業質檢智能體 圖片來源：每經記者 楊卉 攝

提出“智能體即服務”概念

3月至今(jin)，智能體的概(gai)念(nian)已經(jing)(jing)反復被提及。用(yong)大白(bai)話(hua)來解讀就是(shi)，人類已經(jing)(jing)實現了與大模型的交互，但僅限于對話(hua)響應。Agent則可以自(zi)主調用(yong)工(gong)具，能實際執行用(yong)戶在(zai)生活和工(gong)作中的常見任務。

從實(shi)現路(lu)徑來看，目前各大廠(chang)商(shang)入局智能體(ti)的(de)方(fang)式略有不同，有的(de)主攻通用，有的(de)走垂直(zhi)領(ling)域路(lu)線，還有的(de)試圖在C端（消(xiao)費者端）突圍(wei)。而聯想走的(de)是“超級智能體(ti)＋領(ling)域智能體(ti)”的(de)路(lu)子(zi)。

舉例來看(kan)，“樂享(xiang)企(qi)業超級(ji)智(zhi)(zhi)能(neng)體”在接到指令后，能(neng)做到跨設備(bei)、跨生態調用企(qi)業各部門、各區(qu)域的(de)數據(ju)和信(xin)息，自主編排步驟，自動執行(xing)任務(wu)。據(ju)悉，聯想目前已打造超級(ji)咨詢、超級(ji)購物、超級(ji)會員(yuan)三大場景(jing)。在超級(ji)購物場景(jing)中(zhong)，借助混合記憶機制，樂享(xiang)企(qi)業超級(ji)智(zhi)(zhi)能(neng)體可實現商品推薦點擊率（CTR）達(da)到20%，相比(bi)傳統商品推薦點擊率可提升4至10倍。

在個人(ren)(ren)用戶業務方面，劉軍介紹說(shuo)，聯想的策略是(shi)“一(yi)體(ti)(ti)多端”，“天(tian)禧”超級(ji)個人(ren)(ren)智(zhi)能體(ti)(ti)將嵌入AI PC、AI手機和AI平(ping)板等多種(zhong)AI終(zhong)端，實現跨設備、跨生態的交互(hu)。5月(yue)8日，聯想還發布(bu)了個人(ren)(ren)云(yun)，支持“天(tian)禧”升級(ji)到“端—邊—云(yun)”協同的一(yi)體(ti)(ti)架構。

談到落(luo)地(di)，不(bu)難發現，聯想的幾個智能(neng)體都綁(bang)定了自(zi)家的業務或產品(pin)，和(he)大模型(xing)廠商比(bi)有“先天(tian)優(you)勢(shi)”。不(bu)過，聯想也表示，不(bu)能(neng)完全靠自(zi)己做智能(neng)體。

楊元慶介紹，目前(qian)聯(lian)想的“混合式AI優勢集”包含計(ji)算、數據、模型、服務(wu)、應用(yong)庫等，其(qi)中(zhong)有(you)部分能(neng)力需要與第三方合作(zuo)(zuo)伙伴合作(zuo)(zuo)構(gou)(gou)(gou)建(jian)。比如聯(lian)想在構(gou)(gou)(gou)建(jian)結構(gou)(gou)(gou)性和(he)非結構(gou)(gou)(gou)性的數據、知識(shi)庫時(shi)就需依賴第三方。聯(lian)想集團高級副總裁、中(zhong)國方案(an)服務(wu)業務(wu)群(qun)總經理戴(dai)煒還介紹，聯(lian)想在構(gou)(gou)(gou)建(jian)宜昌城市超級智能(neng)體時(shi)，首先(xian)和(he)合作(zuo)(zuo)伙伴構(gou)(gou)(gou)建(jian)了大模型“超市”，將幾乎所有(you)的大模型放在一(yi)個平臺上，然后再迭代成智能(neng)體集市。

戴煒(wei)在回答《每日經濟(ji)新(xin)聞》提問(wen)時強調(diao)，此前聯想(xiang)多是與(yu)某一(yi)家公司或組(zu)織(zhi)合作，提供軟件產品或服務。若要打(da)造智(zhi)能(neng)體(ti)(ti)，這一(yi)模式(shi)就遠遠不夠，需與(yu)生態(tai)合作伙(huo)伴共創領域智(zhi)能(neng)體(ti)(ti)，同時集(ji)合領域智(zhi)能(neng)體(ti)(ti)形成超級智(zhi)能(neng)體(ti)(ti)集(ji)合，最(zui)終實現統一(yi)調(diao)度和協同。

發布會期間，聯想(xiang)還多次提到了一個概念——AaaS（Agent as a Service，智(zhi)能體即服(fu)務）。根(gen)據戴煒在回答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提問(wen)時(shi)的(de)說(shuo)法(fa)，智(zhi)能體即服(fu)務是指將智(zhi)能體封裝為整體服(fu)務，按照訂閱的(de)方式提供給(gei)用戶，讓企業無需自(zi)行(xing)構建復雜系統即可調(diao)用智(zhi)能體，公司提供的(de)是動態、自(zi)主(zhu)的(de)智(zhi)能體而非固定功能軟(ruan)件。

另外值得關注的(de)是，自智能體爆火后，安(an)全問題被(bei)反復提及。對(dui)此，楊元慶直(zhi)言，不(bu)少大模型都需通(tong)過公有云(yun)獲(huo)得問答能力，這一過程必然會(hui)暴露個人(ren)數(shu)據(ju)。于是，聯(lian)想提出(chu)了一個綜合解決方(fang)案：通(tong)過個人(ren)或企業用戶信任的(de)設備，學習(xi)其(qi)私有數(shu)據(ju)，然后再進行(xing)推(tui)理；需要上傳到云(yun)端的(de)數(shu)據(ju)也會(hui)通(tong)過不(bu)同的(de)數(shu)據(ju)安(an)全和隱私保護措施來處理和轉移。

堅定做中國制造

發布(bu)完一(yi)系列(lie)智能體(ti)，楊元(yuan)慶(qing)還提到了(le)當(dang)前所處的(de)不確定環(huan)境以及國(guo)產制造(zao)的(de)重(zhong)要性。

提起美(mei)國的關稅新(xin)政，楊元(yuan)慶表示：“我想跟大(da)家(jia)分享的是，雖然我們(men)也無法完全避免受(shou)到影響(xiang)，但我們(men)有十足的信心，并且（依靠(kao)）我們(men)卓越的運營、全球資源本地交付的模式(shi)，聯想一定會是最(zui)迅速、最(zui)及(ji)時做出(chu)調整的公司。無論怎(zen)樣，我們(men)都(dou)將堅定地扎根中(zhong)國，做中(zhong)國制造。”

至于聯想(xiang)的產品(pin)是否會在幾個(ge)(ge)月后(hou)漲(zhang)價，楊元慶(qing)表示沒(mei)有(you)一(yi)個(ge)(ge)明確的回答。在他看來，零(ling)部(bu)件(jian)的供(gong)需情(qing)況是一(yi)個(ge)(ge)很重(zhong)要的考(kao)量因素，目前高科技產品(pin)有(you)豁免(mian)條例，其價格受(shou)到(dao)的影響較小(xiao)，但(dan)未來有(you)不確定性。不過(guo)，聯想(xiang)在應對(dui)高關稅方面(mian)已經有(you)諸多經驗(yan)，比如在中國制造零(ling)部(bu)件(jian)后(hou)再運到(dao)海外組裝。這不僅能(neng)滿足交付時間需求，還能(neng)為(wei)當(dang)地提供(gong)就業(ye)、稅收等(deng)。

值得(de)(de)關注的(de)(de)(de)(de)(de)是，國內業務已經(jing)成為聯(lian)想的(de)(de)(de)(de)(de)重(zhong)要驅動力之一(yi)。根據楊元慶在(zai)(zai)“2025聯(lian)想中國合(he)作伙伴(ban)大會”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說法，中國是聯(lian)想大本營(ying)，也是其全球業務的(de)(de)(de)(de)(de)基本盤。“過去一(yi)年，中國區(qu)在(zai)(zai)PC市場下滑的(de)(de)(de)(de)(de)逆(ni)境下，整體營(ying)收與利潤仍然實現了雙(shuang)位數的(de)(de)(de)(de)(de)增長(chang)，智能設備(bei)、智能基礎設施和方(fang)案服務三(san)大板塊的(de)(de)(de)(de)(de)業務都取得(de)(de)了亮眼的(de)(de)(de)(de)(de)成績。”楊元慶介紹。

劉軍(jun)也(ye)介紹說，2017年聯想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（聯想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區業務(wu)）開啟轉(zhuan)型(xing)之(zhi)路，AI解決(jue)方(fang)案與服務(wu)業務(wu)在2024財(cai)年的(de)營收超188億元，在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IT（信息技術）服務(wu)市場(chang)排名第二。劉軍(jun)還透露，聯想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已經開啟了(le)轉(zhuan)型(xing)的(de)下一階段。據他介紹，聯想在新財(cai)年正式發(fa)布了(le)“日出東(dong)方(fang)2025”戰略(lve)，以混合式AI加速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智能(neng)化轉(zhuan)型(xing)作(zuo)為新使(shi)命。

同時，聯想(xiang)方面(mian)還宣布，面(mian)向合作伙伴的(de)“大聯想(xiang)4.0”戰略也一同升級，并(bing)發布了總額超10億元的(de)合作伙伴激(ji)勵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