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(mei)經記者｜楊棄非    每(mei)經編輯｜金冥羽     

大連“穩了”

臨近年末，東北(bei)地(di)區可(ke)謂被賦予諸多期待(dai)。

一個(ge)原因是，新的GDP萬(wan)億(yi)城(cheng)市(shi)(shi)或(huo)將在東(dong)(dong)北誕生(sheng)——從2006年(nian)(nian)上海GDP破萬(wan)億(yi)元(yuan)至今，全國已有27座萬(wan)億(yi)城(cheng)市(shi)(shi)，東(dong)(dong)北“掛零”。2024年(nian)(nian)4座準萬(wan)億(yi)城(cheng)市(shi)(shi)（GDP＞9000億(yi)元(yuan)）中，大連、沈陽兩市(shi)(shi)均來(lai)自東(dong)(dong)北。這(zhe)也被(bei)視為今年(nian)(nian)東(dong)(dong)北地區誕生(sheng)首座萬(wan)億(yi)城(cheng)市(shi)(shi)的信號(hao)。

此(ci)前(qian)，兩市一度(du)“齊頭并(bing)進”（2024全年(nian)(nian)GDP增速均為5.2%），但最新披露的(de)(de)今年(nian)(nian)前(qian)三(san)季度(du)數據，卻透露出(chu)截然(ran)不同的(de)(de)發(fa)展態(tai)勢(shi)：

大連“突飛(fei)猛(meng)進”，GDP7248.2億(yi)元，增速6.0%，高(gao)于目(mu)前已公布數(shu)據(ju)的(de)大多數(shu)萬億城市，并且超越了(le)年初(chu)定下的(de)全年5.5%增(zeng)速目(mu)標；而沈陽卻顯得有些緩慢，GDP6614.3億元，增(zeng)速僅為2.3%，規上(shang)工業增加值(zhi)（-4.7%）、外貿進出口額增速(-9.8%)均出現負增長。

拉長時間線來看，自(zi)三年前(qian)開啟“全(quan)面振(zhen)興新突(tu)破(po)三年行動”以(yi)來，沈陽在三年突(tu)破(po)“雙萬(wan)城市”的目(mu)標下，增(zeng)速曾(ceng)連(lian)續多個季度趕超大(da)連(lian)。但今年以(yi)來，大(da)連(lian)卻顯示出更(geng)強(qiang)的經濟韌性。

站在(zai)“破萬(wan)億”節點，兩座城市為何會出現(xian)如(ru)此(ci)反差？

沈(shen)陽(yang)：“一業獨大”的(de)困境

今年以來，沈(shen)陽經濟(ji)一(yi)改去年持(chi)續高(gao)位(wei)增(zeng)長(chang)的態勢(shi)，增(zeng)速逐漸(jian)(jian)放緩，從一(yi)季度的4.6%逐漸(jian)(jian)下降至前(qian)三季度的2.8%。

從(cong)細分數據來看(kan)，工業和外(wai)貿(mao)是(shi)沈陽經濟的兩大重(zhong)要(yao)拖累因素(su)。從(cong)工業上看(kan)，今年2月以來，沈陽規上工業增(zeng)加值增(zeng)速由正轉負，陡(dou)降至-4.8%，并一直未能回正，到前(qian)三季度，該指標僅為(wei)-4.7%。

圖片來源：沈陽(yang)市(shi)統計局(ju)官(guan)網

從外(wai)貿(mao)上看，今年1-2月，沈陽進出口(kou)增速出現(xian)(xian)兩位(wei)數負增長，而到前三(san)季度，降幅縮窄至-9.8%。其中，在出口(kou)額仍(reng)保持增長的(de)(de)同時，進口(kou)額出現(xian)(xian)了21.2%的(de)(de)下(xia)降。

為何會(hui)出現此種情況？

細(xi)看沈陽(yang)的產業(ye)結構(gou)，汽(qi)車產業(ye)幾乎“一業(ye)獨(du)大”。參照2023年數據，沈陽(yang)汽(qi)車制(zhi)造業(ye)實現營(ying)業(ye)收入達到2456.6億元(yuan)，一個產業(ye)占全市制(zhi)造業(ye)營(ying)業(ye)收入的49.5%。其中(zhong)，寶馬、通用等外國汽(qi)車品牌(pai)代工制(zhi)造又是其重中(zhong)之(zhi)重。

這樣的(de)汽車制造業(ye)(ye)，也帶動了當(dang)地的(de)加工(gong)貿易(yi)業(ye)(ye)鏈條(tiao)。沈(shen)陽皇姑(gu)區創新發展(zhan)研(yan)究中(zhong)心研(yan)究員馬蕾曾撰文(wen)指出，沈(shen)陽外資來(lai)源(yuan)高度集中(zhong)于華晨(chen)寶馬，2024年實際利用外資中(zhong)，華晨(chen)寶馬及其配套(tao)企業(ye)(ye)占比較高，呈現出明顯的(de)“一企獨大”特征。

去年(nian)，面對國產(chan)新能(neng)源汽車(che)沖擊，以寶馬(ma)為(wei)代表的(de)外國汽車(che)品(pin)牌(pai)面臨銷量下(xia)(xia)降、減產(chan)等問題(ti)，曾令沈(shen)陽(yang)(yang)汽車(che)制造(zao)業遭遇逆風。到了(le)今年(nian)，前三季度的(de)數據(ju)顯示，作為(wei)寶馬(ma)在沈(shen)陽(yang)(yang)的(de)兩大(da)工廠所在地之一，沈(shen)陽(yang)(yang)大(da)東區(qu)全(quan)區(qu)累(lei)計生產(chan)整車(che)16.5萬輛，同比下(xia)(xia)降45.2%；實現整車(che)產(chan)值760.6億元(yuan)，同比下(xia)(xia)降42.1%。

無獨有(you)偶。今年2月(yue)，有(you)關(guan)上(shang)汽(qi)通(tong)用（沈陽(yang)）北盛汽(qi)車有(you)限公司(si)即將(jiang)關(guan)閉的(de)消息傳出，上(shang)汽(qi)通(tong)用對(dui)(dui)此回應媒體稱，公司(si)主要(yao)工(gong)作是(shi)積極推(tui)進(jin)業務重塑，基于新的(de)企業戰略和產(chan)品型(xing)譜計劃，對(dui)(dui)全國生產(chan)體系進(jin)行資源的(de)深度(du)整合。該工(gong)廠一度(du)生產(chan)雪佛蘭(lan)和別(bie)克多款車型(xing)，2014年投產(chan)的(de)三(san)期新工(gong)廠更曾是(shi)中國汽(qi)車規模最(zui)大的(de)工(gong)廠之一。

沈(shen)陽(yang)并非沒有(you)推進汽(qi)(qi)車(che)產業新能源轉(zhuan)型(xing)的努力，但部(bu)分(fen)受(shou)外國汽(qi)(qi)車(che)品牌的發(fa)展策略影響，導致沈(shen)陽(yang)新能源汽(qi)(qi)車(che)布局慢了一(yi)拍。

2023年(nian)(nian)(nian)，寶馬集團宣布，BMW第(di)六代動力電(dian)池項目(mu)在(zai)沈(shen)陽(yang)(yang)全面動工，預計投產時間被定為2026年(nian)(nian)(nian)，與之相匹(pi)配，在(zai)沈(shen)陽(yang)(yang)投產純電(dian)動BMW新世代車型的時間也(ye)是2026年(nian)(nian)(nian)。今年(nian)(nian)(nian)6月(yue)，沈(shen)陽(yang)(yang)億緯鋰能(neng)沈(shen)陽(yang)(yang)基地正(zheng)式開始(shi)生產運營(ying)，落地遼(liao)寧(ning)的新能(neng)源電(dian)池企業終(zhong)于實現(xian)“破零”。

就在不久(jiu)前(qian)，沈(shen)陽(yang)汽車(che)產業投資基(ji)金(jin)設(she)立(li)，首期規模(mo)8億(yi)元，募資主(zhu)要聚焦于汽車(che)產業鏈(lian)相(xiang)關的電(dian)氣(qi)化(hua)、智能化(hua)、低碳化(hua)方向(xiang)，將(jiang)重點布局(ju)新(xin)能源(yuan)、新(xin)材(cai)料、人工智能及高端(duan)制(zhi)造領域。這也是寶馬集(ji)團在國內參與(yu)的首只，也是唯一一只私募股權(quan)投資基(ji)金(jin)。

大連：“以量換質”的轉型

與沈陽相反，大連(lian)經濟增速提升，恰源于工業的快速增長。數據顯示，今(jin)年(nian)前三季度，大連(lian)規上工業增加值增速達12.8%，比上半年(nian)進一步(bu)提高0.3個百分點。

大連同樣存在產業(ye)結構“偏科(ke)”的情(qing)況，不僅傳統產業(ye)占比超過80%，石化產業(ye)更是首(shou)屈一指的“頭號”產業(ye)。

同(tong)樣參(can)考2023年(nian)數據，大連年(nian)主營業務收入(ru)2000萬元以上的工(gong)業企(qi)業中，石油、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(gong)業營業收入(ru)為(wei)2852.1億(yi)元，而(er)化(hua)學(xue)原料和(he)化(hua)學(xue)制(zhi)品(pin)制(zhi)造業則為(wei)1668.6億(yi)元，二(er)者共(gong)計占大連工(gong)業企(qi)業總營收的45.1%。

遼寧省(sheng)貿促會此前撰文(wen)指出，當年(nian)，大連(lian)石化產業工業產值居于全國城市(shi)前三(san)。

但與沈陽(yang)不同的是，如(ru)今(jin)石(shi)(shi)化產業(ye)(ye)有效帶動了大連(lian)的工(gong)業(ye)(ye)增(zeng)長，前三(san)季度，大連(lian)石(shi)(shi)化工(gong)業(ye)(ye)增(zeng)加值實現8.9%的增(zeng)速。

與汽車產業(ye)(ye)相比，被(bei)譽為“工業(ye)(ye)血液”的石化(hua)(hua)產業(ye)(ye)同樣歷(li)史悠久。石化(hua)(hua)產業(ye)(ye)又極(ji)易受(shou)(shou)(shou)行業(ye)(ye)周期影(ying)(ying)響，今年上半年，受(shou)(shou)(shou)國際原油(you)價(jia)格大幅(fu)下(xia)跌、下(xia)游石油(you)化(hua)(hua)工產業(ye)(ye)售(shou)價(jia)下(xia)滑拖累(lei)，國內多家重點(dian)石化(hua)(hua)企(qi)業(ye)(ye)經營(ying)受(shou)(shou)(shou)到影(ying)(ying)響。

即便如此(ci)，大(da)(da)連仍能(neng)(neng)頂住(zhu)行業“逆風”，從表(biao)面上看，主要源于(yu)大(da)(da)項目加(jia)速(su)落地(di)和產能(neng)(neng)加(jia)速(su)釋放。

這從長(chang)(chang)興(xing)島(dao)的情況可見(jian)一斑。長(chang)(chang)興(xing)島(dao)是國(guo)家(jia)發改委2014年(nian)明確的全國(guo)七大(da)石化(hua)產(chan)業基地之一，今年(nian)前三季度(du)，長(chang)(chang)興(xing)島(dao)石化(hua)產(chan)值達到大(da)連的68.3%。去年(nian)，落戶于此的恒力（大(da)連長(chang)(chang)興(xing)島(dao)）產(chan)業園實現歷(li)史性(xing)跨越(yue)，實現產(chan)值2402億元，而自(zi)落地長(chang)(chang)興(xing)島(dao)15年(nian)來，恒力已(yi)投資超過3000億元。

恒力(li)（大(da)連長興島）產業園?圖片來源：遼寧(ning)日報

更(geng)深層(ceng)次來看，新(xin)項目正在帶(dai)動大連(lian)石(shi)化(hua)產業(ye)實現(xian)新(xin)一(yi)輪轉型。

在石化產(chan)業(ye)(ye)的(de)(de)基礎上(shang)(shang)，恒力(li)(li)還在大連謀劃了更(geng)(geng)長的(de)(de)產(chan)業(ye)(ye)鏈路。僅(jin)從今(jin)年上(shang)(shang)半年來看，恒力(li)(li)新材料、恒力(li)(li)重工兩個項目不斷釋放產(chan)能，拉動(dong)長興島規上(shang)(shang)工業(ye)(ye)增加值增速約13個百分點。其(qi)中，今(jin)年9月開工的(de)(de)恒力(li)(li)重工合作創新暨海(hai)工科(ke)技產(chan)業(ye)(ye)園，更(geng)(geng)為大連實(shi)現“造(zao)船夢”再(zai)添(tian)一(yi)員“猛將”。

僅就(jiu)石化產業(ye)本(ben)身來看(kan)，大連(lian)也寄望于新項目帶(dai)動(dong)，“以量換(huan)質”，推(tui)動(dong)產業(ye)盡(jin)快轉(zhuan)型升級。

今年8月，大連(lian)出臺《綠色石化(hua)集(ji)群培育提(ti)升(sheng)三年行動方案(an)（2025—2027年）》，以推動大連(lian)綠色石化(hua)集(ji)群從“國(guo)內一流”邁向“世界一流”。長興島提(ti)出了更具體的規劃——發(fa)揮恒力(li)石化(hua)龍頭(tou)帶動作(zuo)用，大力(li)發(fa)展下游精細化(hua)工和化(hua)工新材料(liao)產業(ye)，力(li)爭(zheng)2025年末(mo)石化(hua)產業(ye)精細化(hua)率由(you)目前6%提(ti)高到20%以上。

更受(shou)業內關注的是(shi)，即將搬遷的大連石化分公司(si)，這座(zuo)運轉了近百(bai)年的城(cheng)市(shi)煉廠即將退(tui)出城(cheng)市(shi)中(zhong)心區、入駐(zhu)長興島，為全國石化產(chan)業探索(suo)“退(tui)城(cheng)”路(lu)徑。

如中(zhong)國石油(you)大學（北(bei)京(jing)）能(neng)源經濟與(yu)金融(rong)研究所(suo)所(suo)長郭海濤此前評價，此舉本質(zhi)是通過空(kong)間重構和技(ji)術革新，實現從傳(chuan)統煉廠到高端化工(gong)新材料基地的轉變。

轉型：“雙子星”為全省(sheng)探路(lu)？

兩(liang)座準(zhun)萬(wan)億城(cheng)(cheng)市的(de)不同表(biao)現(xian)，不僅將可能(neng)影響(xiang)今(jin)年“萬(wan)億俱樂部”城(cheng)(cheng)市的(de)最終名(ming)單，更重要的(de)是，二者也恰能(neng)為遼寧近年來的(de)產業(ye)轉型提供兩(liang)種不同的(de)觀察視角。

數據顯示，今年前(qian)三季度，遼寧(ning)(ning)GDP增(zeng)速(su)為4.3%，不及(ji)同(tong)樣位(wei)于東北(bei)的吉(ji)林(lin)（5.3%）和黑龍江（4.8%）兩省，在(zai)目前(qian)已(yi)公布該指標的30個省份中，僅居于倒數第五。而從(cong)細分指標來看(kan)，工業(ye)同(tong)樣是一(yi)(yi)大(da)重要的拖累(lei)因素——遼寧(ning)(ning)同(tong)期規上工業(ye)增(zeng)加值增(zeng)速(su)僅為2.2%，居于全國倒數第一(yi)(yi)。

為何遼寧工業(ye)(ye)跑慢了(le)一步？根據遼寧統計(ji)局公布的(de)數據，在全省40個(ge)工業(ye)(ye)大類行(xing)業(ye)(ye)中，有24個(ge)增加(jia)值(zhi)同比增長；但在6個(ge)出現(xian)跌幅的(de)行(xing)業(ye)(ye)中，沈陽和大連兩市的(de)“頭號產業(ye)(ye)”分(fen)別占據兩席(xi)：化(hua)學(xue)原(yuan)料和化(hua)學(xue)制品制造業(ye)(ye)增加(jia)值(zhi)下降5.1%，汽(qi)車制造業(ye)(ye)增加(jia)值(zhi)下降5.4%。

這透露出兩個層面的(de)信息。

一方面，遼寧工業(ye)發(fa)展(zhan)不乏亮色。除六(liu)成行(xing)業(ye)出(chu)(chu)現增長外，一個更值(zhi)得關注的數據是，同期(qi)遼寧高技術制造(zao)業(ye)增加值(zhi)增長6.1%。從某種意(yi)義上說，這顯現出(chu)(chu)遼寧推動新興產業(ye)發(fa)展(zhan)的成效(xiao)。

回顧(gu)2023年發布的《遼寧全面(mian)振興新突破三(san)年行動方案（2023—2025）》，加(jia)快產業結(jie)構(gou)調整被納入(ru)重(zhong)點內容，外(wai)界看來，意在解(jie)決遼寧傳(chuan)統產業占(zhan)比較大、產業結(jie)構(gou)不合理的問(wen)題。

反(fan)映到城市(shi)層面，沈(shen)陽(yang)、大(da)連兩市(shi)也有所改(gai)變。除石(shi)化產業(ye)向好表(biao)現外，大(da)連前三季度高(gao)技(ji)(ji)術(shu)制(zhi)造業(ye)增(zeng)(zeng)長14.2%，延(yan)續兩位數增(zeng)(zeng)長態勢；而參(can)考上半年數據，盡管沈(shen)陽(yang)工(gong)業(ye)出(chu)現負增(zeng)(zeng)長，不過，其規上高(gao)技(ji)(ji)術(shu)制(zhi)造業(ye)增(zeng)(zeng)加值仍(reng)實現10.5%的增(zeng)(zeng)長，醫療儀器(qi)設(she)備及器(qi)械(xie)、光電子器(qi)件(jian)、民(min)用無(wu)人機(ji)(ji)、工(gong)業(ye)機(ji)(ji)器(qi)人等新興產品產量分別增(zeng)(zeng)長2.4倍、20.2%、15.0%、4.9%。

但(dan)另一方面，在(zai)新(xin)興產(chan)(chan)業(ye)尚未完全培育成熟的同時，傳(chuan)統產(chan)(chan)業(ye)轉型(xing)仍然是影響遼寧經濟發展的關鍵(jian)。

“十五五”規劃建議中提(ti)出，鞏(gong)固提(ti)升礦(kuang)業、冶金(jin)、化(hua)工、輕工、紡織、機械、船舶(bo)、建筑等產(chan)業在全球產(chan)業分工中的地位和(he)競爭(zheng)力。

中央財經(jing)大學數(shu)字經(jing)濟(ji)融合(he)創(chuang)新發展中心主任陳端曾撰文分析，其核(he)心路徑，正是依托我國(guo)完整產(chan)業體系、超(chao)大規模市(shi)場與制度統籌的(de)組合(he)優勢(shi)，以數(shu)智化(hua)賦能為金鑰匙，打(da)開產(chan)業從要素(su)驅動(dong)向創(chuang)新驅動(dong)的(de)轉型之門，在(zai)全球價值鏈中實現躍升。

對(dui)于遼寧來說，其GDP排名(ming)從本世紀初的前8降到如今的第17，傳統產業(ye)的“歷史包袱”較大(da)、“船大(da)難(nan)掉(diao)頭”一直被認為是(shi)重要癥結之一。受阻(zu)者如沈陽(yang)，難(nan)以擺脫現有企業(ye)的影(ying)響，背后則是(shi)營商環(huan)境(jing)不佳、產業(ye)生態不足等(deng)一系列(lie)問題(ti)；但大(da)連仍(reng)然提供(gong)了另一種可能，通過引(yin)進新(xin)變量，改寫傳統產業(ye)的發展邏輯(ji)。

而在即將(jiang)迎來第一個(ge)“萬(wan)億城市”的節點，這(zhe)或許也是(shi)遼寧(ning)、乃至整個(ge)東北(bei)地區面臨的新機遇。

記者(zhe)|楊棄非(fei)

編輯|金(jin)冥羽 杜恒峰

校對|陳柯名

封(feng)面圖片來源：攝(she)圖網5007485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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