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經(jing)記者｜張蕊    每經(jing)編(bian)輯｜陳星    

     

民以(yi)食為天，食以(yi)安為先。“舌尖上(shang)的安全”牽動千家萬戶。去年以來，一些(xie)熱點事件再(zai)次讓(rang)食(shi)品安(an)全成為輿論關(guan)注(zhu)的(de)焦點，加深了民眾擔憂。

前不久，中(zhong)共中(zhong)央(yang)、國(guo)務(wu)院印發了(le)《質量強(qiang)國(guo)建設綱要》，明確(que)提出嚴(yan)格落實食品(pin)(pin)安全(quan)“四(si)個最嚴(yan)”要求，實行全(quan)主體、全(quan)品(pin)(pin)種(zhong)、全(quan)鏈條監(jian)管(guan)，確(que)保人民群眾“舌(she)尖(jian)上的安全(quan)”。

當前我國(guo)食品(pin)安全(quan)面臨怎樣的形(xing)勢？所謂的“科技與(yu)狠(hen)活”到底是揭內幕還是販賣(mai)焦慮？追求“零添加”有科學根據嗎？

3月(yue)5日，第十四屆(jie)全(quan)國人民(min)代表大(da)會(hui)(hui)第一次會(hui)(hui)議開幕。全(quan)國兩會(hui)(hui)召開期間(jian)，《每日經濟新聞》（以(yi)下簡稱NBD）記(ji)者對全(quan)國政協委員(yuan)、中國食品(pin)科學技術(shu)學會(hui)(hui)理事(shi)長(chang)、北京(jing)工商大(da)學校長(chang)孫寶國進(jin)行了專訪。

今年(nian)是孫寶(bao)國擔任(ren)全國政(zheng)協委員的第6年(nian)，作為食(shi)品(pin)領(ling)域的院士，6年(nian)來孫寶(bao)國聚焦(jiao)自己的工作和專業(ye)優勢，提(ti)出(chu)了(le)多(duo)項(xiang)提(ti)案，比如促進食(shi)品(pin)包裝(zhuang)材料再利用、培育食(shi)品(pin)行業(ye)創新人才等，都得到了(le)較好的回應。

在(zai)孫寶(bao)國看(kan)來，既然擔任了政協委員，就要不(bu)斷提高履職能力，不(bu)能把自己放在(zai)“業(ye)余(yu)”的位置(zhi)上。今年他將就加(jia)強食品安(an)全與(yu)健康(kang)科普(pu)、高質量發展預制菜(cai)產業(ye)、促進葡萄酒產業(ye)發展、讓中(zhong)國白(bai)酒走向世界等方面提交提案。

傳統食品(pin)制作不(bu)是越“土”越好

NBD：去年(nian)出現了土(tu)坑酸(suan)菜(cai)、知名品(pin)牌(pai)使用過期食材等食品(pin)安全事件，您怎么看(kan)當前我國食品(pin)安全面臨的形勢？為(wei)何(he)食品(pin)安全事件屢禁不止(zhi)？

孫寶國：中國食品(pin)安全過去(qu)這幾年整體(ti)形(xing)勢穩中向好，但是2022年也出(chu)現(xian)了一些熱點事件。

比如“土坑酸(suan)菜”事件，它應該引(yin)起食品(pin)界、消費(fei)者的注意。傳統的食品制作方式不是越“土”越好，不是用腳踩、用手抓就是好，我們要按照現(xian)(xian)代食(shi)(shi)品(pin)衛生的要求來(lai)生產(chan)，傳統食(shi)(shi)品(pin)也要實現(xian)(xian)現(xian)(xian)代化生產(chan)。

以前用手工生(sheng)產的(de)，現(xian)在(zai)通過(guo)傳承創新要(yao)變成機械(xie)生(sheng)產；以前靠(kao)老師傅的(de)經(jing)驗(yan)，現(xian)在(zai)要(yao)把它(ta)上升為(wei)科(ke)學；以前靠(kao)經(jing)驗(yan)操作的(de)，現(xian)在(zai)要(yao)變成人(ren)工智能的(de)操控。食品生(sheng)產的(de)現(xian)代化程度越高，食品的(de)安全性更容易得到保障。

所(suo)以這方(fang)面我們要做兩個(ge)工作：一是(shi)消費者和社會(hui)各界要轉變(bian)觀念，食品制(zhi)作不(bu)是(shi)越“土”越好。舉例來說(shuo)，現在沒有(you)哪個消費者要(yao)求糧食生產(chan)一定要(yao)牛拉犁(li)耕地，食品也是(shi)同樣道理。

二是對食品安(an)全問題，我(wo)們(men)自始(shi)至終必(bi)須(xu)保持高度(du)重視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食品衛生(sheng)安(an)全。隨著經(jing)濟、社會發展(zhan)，人們(men)對食品安(an)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，將來中國(guo)的美味食品還(huan)要走向(xiang)世界(jie)，我(wo)們(men)要符合國(guo)際上對食品安(an)全的要求。這些問題要通過科技創新實現中國(guo)傳統食品生(sheng)產的現代(dai)化來解(jie)決(jue)。

工(gong)作人員開展食品安全檢查 圖片(pian)來源(yuan)：新華社

不應為搏眼球調(diao)侃(kan)抹黑食品添加(jia)劑

NBD：去年有短視(shi)頻(pin)博主發布(bu)了用食(shi)(shi)品添加劑(ji)勾兌制作食(shi)(shi)品的視(shi)頻(pin)，引起軒(xuan)然大波，其中多(duo)次提到“海克斯科技(ji)(ji)”“科技(ji)(ji)與(yu)狠活”（意指以食(shi)(shi)品添加劑(ji)合成的食(shi)(shi)品），您怎么看待這個(ge)問(wen)題？

孫寶國：首先必須強調(diao)，不管是(shi)在我國(guo)還是(shi)其他(ta)國(guo)家，食品添加劑的使用都必須符合國家規定。我國(guo)的(de)食(shi)品安(an)全(quan)法、《食(shi)品添(tian)加劑使用(yong)標(biao)準(zhun)》里對(dui)允(yun)許使用(yong)的(de)食(shi)品添(tian)加劑、使用(yong)范圍、使用(yong)量(liang)(liang)、殘留量(liang)(liang)等都有(you)明確規定。所(suo)有(you)預(yu)包裝食(shi)品的(de)食(shi)品添(tian)加劑都必須在標(biao)簽上標(biao)示出來。

去年網絡上這(zhe)些短視(shi)頻中(zhong)使用的到底是(shi)什么食(shi)品添(tian)加劑、配料，做出來的到底是(shi)不是(shi)食(shi)品，這(zhe)些我們通過視(shi)頻是(shi)看(kan)不出來的。

違規違法(fa)使用添(tian)加劑，觸碰食(shi)(shi)品安全底線是我們(men)所不(bu)能允許的。但為了吸(xi)引(yin)眼球嘩眾取寵，加深公(gong)眾對食(shi)(shi)品添(tian)加劑和食(shi)(shi)品安全的焦慮(lv)與誤解，這同(tong)樣也(ye)不(bu)應該。

NBD：我(wo)們還注(zhu)意到，此前(qian)“一(yi)瓶飲料有232種配料”（添(tian)加的(de)(de)是一(yi)種含(han)有232種植物(wu)元素的(de)(de)酵(jiao)素粉）的(de)(de)消息登上熱搜，您怎么看這件事？

孫寶國：我認為(wei)大家(jia)要分清“成分”和“配料”兩個(ge)概念。

我們食用的大部分(fen)食品(pin)都是混合(he)物，特別(bie)是天然食物的成(cheng)分(fen)是非常豐(feng)富的。比如(ru)米(mi)飯、饅頭(tou)、面條(tiao)、各(ge)種(zhong)菜肴、水果，除了主(zhu)要成(cheng)分(fen)，還(huan)有很(hen)多(duo)微(wei)量成(cheng)分(fen)。可以說每一種(zhong)食品(pin)來自(zi)天然的成(cheng)分(fen)都有成(cheng)百上(shang)千種(zhong)。

但是(shi)在(zai)生(sheng)產(chan)食品(pin)的過程中(zhong)，沒有一種(zhong)(zhong)食品(pin)會使(shi)用幾百種(zhong)(zhong)配(pei)料(liao)來生(sheng)產(chan)，所謂“一瓶飲料(liao)有232種(zhong)(zhong)配(pei)料(liao)”只(zhi)是(shi)添加了(le)一種(zhong)(zhong)天然配(pei)料(liao)，而這種(zhong)(zhong)天然配(pei)料(liao)中(zhong)有232種(zhong)(zhong)成分。標(biao)注“幾百種配料(liao)”這完全是一種偷換(huan)概(gai)念的嘩眾取(qu)寵行為。

我國要求預(yu)包裝食(shi)品(pin)(pin)要把(ba)(ba)配(pei)料表全部標示出來(lai)，這些(xie)食(shi)品(pin)(pin)配(pei)料少的(de)可(ke)能(neng)只有(you)一兩(liang)種，多的(de)有(you)十幾(ji)(ji)種，即便把(ba)(ba)所有(you)食(shi)品(pin)(pin)添加劑都(dou)標出來(lai)，最多一般也只有(you)幾(ji)(ji)十種，不可(ke)能(neng)有(you)幾(ji)(ji)百種。

片(pian)面宣稱(cheng)“零添(tian)加”會加深消費者對食品(pin)添(tian)加劑的誤(wu)解

NBD：在(zai)消費(fei)升級大背景下追求“零添加”有(you)科學根據嗎？現在(zai)市面上流(liu)行的“綠(lv)色(se)食(shi)品(pin)(pin)”“有(you)機食(shi)品(pin)(pin)”是(shi)零添加食(shi)品(pin)(pin)么？二(er)者概念有(you)何(he)不同？

孫寶國：不管是有(you)機(ji)食品(pin)(pin)還(huan)是綠色食品(pin)(pin)，這兩(liang)個概(gai)念(nian)跟食品(pin)(pin)添加劑都沒有(you)任何關系。

有(you)(you)句話說，沒有(you)(you)食(shi)品(pin)添加(jia)(jia)劑就沒有(you)(you)現代食(shi)品(pin)。其(qi)實沒有(you)(you)食(shi)品(pin)添加(jia)(jia)劑，也沒有(you)(you)未來(lai)食(shi)品(pin)。食品添加劑(ji)不是現在(zai)才有的，我們(men)使用食品添加劑(ji)的歷史跟(gen)人類的文明史同樣(yang)悠久(jiu)。

大家都知道(dao)鹵(lu)水(shui)點豆腐，鹵(lu)水(shui)就是(shi)一種(zhong)食(shi)(shi)(shi)品(pin)(pin)凝固劑(ji)(ji)，主要(yao)成(cheng)分是(shi)氯(lv)化(hua)鎂。有人(ren)喜歡吃(chi)石膏(gao)豆腐，石膏(gao)的主要(yao)成(cheng)分是(shi)硫酸鈣，也屬于食(shi)(shi)(shi)品(pin)(pin)凝固劑(ji)(ji)，這兩種(zhong)都是(shi)食(shi)(shi)(shi)品(pin)(pin)添加劑(ji)(ji)。

再比如干紅，它需要防(fang)腐，一般會添加微量(liang)的二(er)氧(yang)化(hua)硫(liu)作為防(fang)腐劑。食(shi)用(yong)油(you)要加(jia)抗(kang)氧(yang)劑，不然(ran)會酸敗；鹽要加(jia)抗(kang)結(jie)(jie)劑，不然(ran)易結(jie)(jie)塊(kuai)……食(shi)品添加(jia)劑在各類食(shi)品當中(zhong)都有。

現代(dai)人的生(sheng)活，離(li)不開食品添加劑。片面地宣稱無添加、零添加，很大程度上是商(shang)家出于商(shang)業利(li)益(yi)考慮，吸引消費者(zhe)的眼球。但這樣(yang)會加深消(xiao)費者對(dui)食品添加劑的(de)誤解和對(dui)食品安全的(de)擔憂，最終受到傷害(hai)的(de)不僅僅是消(xiao)費者，還有商家自己。

要在(zai)中餐(can)國際化(hua)標準(zhun)上(shang)掌握話語權

NBD：《質(zhi)量強國建設綱要》提(ti)出對標(biao)國際先進標(biao)準，推進內外貿產(chan)品同(tong)(tong)線同(tong)(tong)標(biao)同(tong)(tong)質(zhi)。為(wei)什么(me)會出現(xian)內外不同(tong)(tong)標(biao)現(xian)象？推進內外貿產(chan)品同(tong)(tong)線同(tong)(tong)標(biao)同(tong)(tong)質(zhi)意味著(zhu)什么(me)？

孫寶國：我(wo)們現在經常(chang)提(ti)與國(guo)際接軌(gui)，其實真正做起來是(shi)比較復雜(za)的。特別(bie)是(shi)食品，不同的國(guo)家、民族(zu)、文化(hua)背(bei)景，造成了食物的多(duo)樣性。

菜(cai)肴在自(zi)(zi)家做的(de)(de)時(shi)候是(shi)飯菜(cai)，一(yi)旦要供應給消費者就要有標準(zhun)。中餐(can)要走向世界(jie)(jie)，就要有自(zi)(zi)己的(de)(de)標準(zhun)，還(huan)要把我(wo)(wo)國的(de)(de)標準(zhun)上(shang)升為世界(jie)(jie)通行的(de)(de)標準(zhun)。所以在中餐(can)國際化方面，我(wo)(wo)們中國人必須主動作為，掌握話語權。

但是(shi)一個(ge)標(biao)準要(yao)(yao)(yao)走向世(shi)界(jie)，這(zhe)(zhe)中間有很多工(gong)作要(yao)(yao)(yao)做(zuo)，除了安全(quan)問題，還要(yao)(yao)(yao)跟國際標(biao)準化(hua)組織以及各(ge)個(ge)成員國溝(gou)通，這(zhe)(zhe)些都是(shi)漫(man)長的過程。

同樣(yang)，國(guo)(guo)外(wai)的食(shi)(shi)品要(yao)(yao)到中(zhong)國(guo)(guo)來，也(ye)要(yao)(yao)符合我(wo)(wo)(wo)(wo)國(guo)(guo)的食(shi)(shi)品安全標(biao)準。對于(yu)我(wo)(wo)(wo)(wo)國(guo)(guo)沒(mei)有(you)的標(biao)準，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要(yao)(yao)盡(jin)快起(qi)草完善。如果國(guo)(guo)外(wai)的食(shi)(shi)品到中(zhong)國(guo)(guo)來，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自己沒(mei)有(you)標(biao)準，而是參照國(guo)(guo)外(wai)的標(biao)準，就(jiu)有(you)可(ke)能帶來風險。所以(yi)這方面我(wo)(wo)(wo)(wo)們(men)要(yao)(yao)加大工(gong)作力度。

要健(jian)全預制(zhi)菜標準體系建(jian)設

NBD：去年以來，預(yu)制菜(cai)銷售迎(ying)來快速增長，受到越來越多的(de)消費者歡(huan)迎(ying)，也(ye)吸引了(le)眾多企(qi)業投資布局。有人(ren)認(ren)為，預(yu)制菜(cai)是拉動食品產業轉(zhuan)型升(sheng)級的(de)有效突破口，您(nin)怎么看？

工作人員在預制菜生產(chan)流(liu)水(shui)線上作業 圖片來源：新華社記者(zhe) 陳澤國 攝(she)

孫(sun)寶國：應(ying)該說預制(zhi)菜在(zai)未(wei)來(lai)幾年是中國食品產業(ye)和餐(can)飲(yin)業(ye)一個(ge)很重要的(de)增長點。

主(zhu)要(yao)是有需求(qiu)，現(xian)在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多的(de)家庭和年(nian)輕(qing)人，不(bu)愿意或者不(bu)可能把更(geng)多的(de)時間(jian)花在廚房里。與此同(tong)時，大家對食品(pin)的(de)風味、品(pin)種等方面的(de)要(yao)求(qiu)又(you)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高。

這怎么(me)去解決？其中一個非常(chang)有(you)效的補充就是(shi)預制食品。預制菜有(you)很多種，包括打開(kai)即食的，需要加熱(re)的，還(huan)有(you)要再次(ci)烹(peng)飪(ren)的。

總的(de)來講，預制菜要給消(xiao)費(fei)者(zhe)提供越來越多的(de)選擇，還要方便美味，這方面(mian)我們有很多工作要去(qu)做。

怎么做？首先(xian)要通過現代化(hua)的(de)方式生產預制菜；其次，要制定相應的(de)國(guo)家標準、行(xing)業(ye)標準或地方標準來規范，讓這個(ge)產業(ye)有序、合理、健(jian)康發展。

NBD：在(zai)后疫情時代(dai)，食品產(chan)業如(ru)何轉型升級(ji)，實現高質量發展(zhan)？

孫寶國：客(ke)觀地(di)講，疫(yi)情這種特殊的情況給(gei)食品產業發展提供了很(hen)多機遇。

對食品產業(ye)界和(he)科技界而言，還是應該本著創(chuang)新驅動發(fa)展的(de)原則，通過(guo)現(xian)代化的(de)科學技術，把傳統經驗上(shang)升到(dao)科學，把大師手藝(yi)變(bian)成(cheng)工藝(yi)，把之前做菜的(de)工具變(bian)成(cheng)現(xian)代化裝備。通過(guo)現(xian)代化使我們的(de)傳統食品品種越(yue)來越(yue)多，使它的(de)風(feng)味(wei)、營養達(da)到(dao)大廚(chu)的(de)水平，這樣才能更好地適應消費者的(de)需(xu)求(qiu)，也會促進食品產業(ye)高質量(liang)發(fa)展。

天津海河乳品有(you)限公司智能化生產線 圖片(pian)來源：新(xin)華社(she)記者 趙子(zi)碩 攝

推(tui)動中國(guo)白(bai)酒(jiu)走向(xiang)世界

NBD：今(jin)年全國(guo)兩會期間(jian)您最關注哪方(fang)(fang)面(mian)的議(yi)題？帶來了(le)哪方(fang)(fang)面(mian)的提案？

孫寶國(guo)：我今(jin)年準備了五個提案：一(yi)(yi)是(shi)要加強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科普。讓(rang)消費者(zhe)對(dui)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添加劑(ji)，對(dui)中國的(de)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安(an)全(quan)有一(yi)(yi)個更合理的(de)認知，從(cong)而(er)為中國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產(chan)業(ye)的(de)發展創造(zao)一(yi)(yi)個良好的(de)輿論(lun)環境。

第(di)二個提案關于預制菜，希(xi)望(wang)通(tong)過標準立法(fa)讓這個產(chan)業(ye)有序發展。

第(di)三是(shi)關(guan)于氨(an)基酸(suan)。我(wo)國是(shi)氨(an)基酸(suan)生(sheng)產大國，氨(an)基酸(suan)也是(shi)食品(pin)當中(zhong)重要(yao)的配料，但是(shi)目前大家對氨(an)基酸(suan)有(you)一(yi)些誤解，在法律法規上需要(yao)完善(shan)。

第四(si)個是關于葡萄(tao)(tao)酒(jiu)(jiu)產業的(de)。近幾(ji)年我國(guo)的(de)葡萄(tao)(tao)酒(jiu)(jiu)產業已(yi)經有了非常好的(de)基(ji)礎(chu)，有很(hen)多很(hen)好的(de)葡萄(tao)(tao)酒(jiu)(jiu)產區，但是應該怎么生(sheng)產出更好的(de)葡萄(tao)(tao)酒(jiu)(jiu)促(cu)(cu)進(jin)農民增(zeng)收(shou)，促(cu)(cu)進(jin)鄉村振興，也讓中國(guo)人(ren)的(de)餐桌上有更多適合(he)國(guo)人(ren)口味(wei)的(de)葡萄(tao)(tao)酒(jiu)(jiu)？我想，產業發展過程中的(de)瓶頸問題需要政策支持。

寧夏賀蘭山東麓(lu)是(shi)最適宜種(zhong)植優質釀(niang)酒葡萄(tao)和釀(niang)造高端葡萄(tao)酒的“黃金地(di)帶”之(zhi)一 圖片來(lai)源(yuan)：新華(hua)社記者(zhe) 王鵬 攝(she)

第五(wu)個提(ti)案是關于中(zhong)國的國酒(jiu)——白酒(jiu)。白酒現在的(de)消(xiao)費群體主要在國內，少量出口到受中國飲食(shi)文化影響較大的(de)區(qu)域(yu)。如何使(shi)中國白酒走向世(shi)界，像威士忌(ji)、伏特加那(nei)樣(yang)成為世(shi)界范圍(wei)的(de)酒，這需要政府、社會各(ge)界共(gong)同努力。

記者|張蕊

編輯|陳星

統籌編輯|易啟江 

視覺(jue)|帥靈(ling)茜

視頻|張軼

排版|陳星

封面圖片(pian)來源：受訪者(zhe)供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