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經編輯｜張錦(jin)河     

據央(yang)視新聞，通過(guo)網絡(luo)自媒體賬(zhang)號(hao)，“惡(e)意挑(tiao)動群(qun)體極端對立、宣(xuan)揚暴力(li)戾(li)氣等負面情緒”，成為(wei)一(yi)些網紅博(bo)眼球漲粉(fen)的伎倆，這種(zhong)為(wei)了流量不擇手段甚至涉嫌違法犯(fan)罪的營銷操弄(nong)，早已飽(bao)受詬病。百(bai)萬網紅博(bo)主(zhu)戶(hu)晨風的標簽(qian)言論是(shi)(shi)，你(ni)是(shi)(shi)“蘋(pin)果人(ren)”還是(shi)(shi)“安(an)卓人(ren)”，以(yi)此(ci)惡(e)意制(zhi)造社會對立，收割流量牟(mou)利。近日(ri)，其在多個(ge)平臺的賬(zhang)號(hao)被(bei)封(feng)禁。

“蘋果人還是安卓人”，網紅惡意制造對立

擁有百(bai)萬粉絲的網紅博主(zhu)戶晨(chen)風，從展示跨國消費差異到制造階層(ceng)對立，戶晨(chen)風以“蘋果、安(an)卓論”收割流量，終因突(tu)破監管紅線，9月20日，他在多個平(ping)臺的賬(zhang)號被(bei)封(feng)禁(jin)，內容被(bei)清(qing)空(kong)，隨后賬(zhang)號被(bei)徹底(di)注(zhu)銷。

一個人使用什么品牌的手機，或者習慣哪種手機操作系統，本身只是消費習慣問題，但是在戶晨風的精心設計下，卻變成了區別身份檔次的標識。

為了(le)博取(qu)眼(yan)球、吸引流量，戶晨風在(zai)(zai)他的視頻(pin)和直播中構建了(le)一套以“蘋(pin)果/安卓(zhuo)”為核(he)心的極(ji)端(duan)話語(yu)體(ti)系(xi)。比如，“蘋(pin)果人”就(jiu)是“精英(ying)階(jie)層(ceng)”，特(te)征包括使用(yong)iPhone手機、駕駛(shi)特(te)斯拉汽(qi)車、在(zai)(zai)山姆會員店(dian)消費。“安卓(zhuo)人”則被貶為“底層(ceng)群體(ti)”，特(te)征包括使用(yong)安卓(zhuo)手機、購(gou)買國產(chan)商品、逛(guang)菜市場等。

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法學院副教授 趙精武：戶晨風多次在網(wang)(wang)絡(luo)(luo)空間公然發(fa)(fa)(fa)布(bu)對(dui)立(li)性言(yan)論，引(yin)發(fa)(fa)(fa)了(le)巨大的(de)(de)社會(hui)爭議，相較于柴(chai)懟懟，戶晨風的(de)(de)行為(wei)更值得警惕。戶晨風的(de)(de)行為(wei)在外人看來，可能僅(jin)僅(jin)是在網(wang)(wang)絡(luo)(luo)空間發(fa)(fa)(fa)表個人見解，吸引(yin)用戶關注，但是倘若(ruo)仔(zi)細觀察他發(fa)(fa)(fa)布(bu)的(de)(de)各(ge)種網(wang)(wang)絡(luo)(luo)評論，經常以“蘋果人精(jing)英”“安卓(zhuo)人底層”等毫無關聯的(de)(de)群體性標(biao)簽，挑起網(wang)(wang)民的(de)(de)認知對(dui)立(li)。

專家認為，戶晨風這種大肆輸出所謂“安卓人”“蘋果人”的做法，本質是通過制造尖銳對立議題、煽動群體間情緒、販賣焦慮，來吸引眼球和流量，最終目的是實現商業變現。

北京師范大學新媒體傳播研究中心主任 張洪忠：應該從(cong)效果的(de)角(jiao)度來(lai)設立(li)分級管(guan)理(li)的(de)機(ji)制，哪些言論、哪些方面(mian)的(de)內容(rong)我們是要嚴(yan)禁(jin)的(de)，哪些方面(mian)我們是要允(yun)許的(de)，這樣整個互(hu)聯(lian)網空間(jian)就會成為包容(rong)而有(you)序(xu)的(de)空間(jian)。

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法學院副教授 趙精武：下一步，還應(ying)當(dang)從多元共(gong)治的(de)角度出發(fa)，包括引(yin)導平(ping)臺完善(shan)優(you)化推薦算法(fa)和審(shen)核機制，督(du)促平(ping)臺履行管理責任，鼓(gu)勵更多主流媒體發(fa)聲，積極發(fa)揮輿論引(yin)導和監督(du)作(zuo)用，更好地適應(ying)網(wang)絡時代的(de)信息傳播方(fang)式(shi)，共(gong)同營造風清氣正(zheng)的(de)網(wang)絡空(kong)間環境(jing)。

如果(guo)說為(wei)了流(liu)量，故(gu)意挑動社會對(dui)立(li)情(qing)緒，制(zhi)造販賣的(de)是焦慮，那惡意編(bian)造、散布公共(gong)領(ling)域的(de)謠(yao)言危害(hai)就(jiu)極其嚴重，可能會造成一定(ding)的(de)社會恐慌，這些謠(yao)言有的(de)虛構散布災(zai)情(qing)、險(xian)情(qing)、警情(qing)，有的(de)炮制(zhi)傳播經(jing)濟(ji)金融、社會民生、公共(gong)政策等領(ling)域的(de)虛假信息(xi)等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日前，公安部網安局公布了3起網絡謠言典型案例，其中一起是民生領域的：牡丹江公安機關在工作中發現，一則“提示電價調整了，取消谷峰計價改成分段計價，電費漲價了”的信息在本地互聯網平臺傳播。該信息涉及老百姓日常生活，誤導大量網民關注和討論。

牡丹江市公安局網絡安全保衛支隊副支隊長 馮旭巍：我們經(jing)核實發現，牡丹江晨報已(yi)對(dui)此信息進行了辟謠。經(jing)工作，我們找(zhao)到該信息的首(shou)發者以(yi)(yi)及(ji)大量傳(chuan)播者，他們在網上看到以(yi)(yi)后，未(wei)經(jing)核實就轉發到了工作群、家庭群等微信群中(zhong)。

公安機關調查發現，姚某在網上無意間發現此條謠言信息后，未經核實，將此信息轉至工作群，后又導致大量傳播。姚某等人最終因散布謠言的違法行為被公安機關依法予以行政處罰。

類似這樣的(de)公共領域的(de)謠言還(huan)很多，比如今(jin)年8月，一條“寧夏特大洪水災情(qing)”的(de)短(duan)視頻引發(fa)網友熱議，視頻中出現大量房屋(wu)被洪水沖塌、牛羊(yang)被沖走(zou)的(de)畫面(mian)，該視頻還(huan)用“養殖戶損失慘(can)重”“今(jin)天發(fa)洪水很可怕”等標題，吸(xi)引網友的(de)關(guan)注。

寧夏中衛市中寧縣公安局網安大隊大隊長 李彥琴：我們工(gong)作(zuo)監測發(fa)現，這個視頻內(nei)(nei)容(rong)涉及多個地(di)方的洪澇災害，內(nei)(nei)容(rong)有“上百頭牛”，還有“大卡(ka)車(che)”，還有“房屋被洪水(shui)沖走(zou)”，還有一(yi)些就是“地(di)面(mian)塌陷 孩子哭喊”等。

警方調查后發現，真相是中寧縣當時遭遇持續強降雨天氣，部分地區引發洪澇險情。涉案當事人周某為了博取眼球和流量，通過網絡下載了多個有關洪澇災害的視頻進行拼接而成。

寧夏中衛市中寧縣公安局網安大隊大隊長 李彥琴：我(wo)們通過(guo)進一步核查發現，他發布的(de)(de)兩段視頻里(li)面有(you)涉及國外的(de)(de)視頻，疑似由AI合成的(de)(de)。

警方最后對周某依法處(chu)以行政拘留六日的處(chu)罰。

公(gong)共領域(yu)的(de)(de)謠言(yan)五花八(ba)門，還有(you)關于食品安全(quan)的(de)(de)，比如造謠某品牌(pai)冰激凌“含致(zhi)癌物”的(de)(de)，造謠“大批死豬肉疑似(si)用于制作火腿”的(de)(de)。還有(you)金融房(fang)地產等領域(yu)的(de)(de)，比如今年上(shang)(shang)半年上(shang)(shang)海網信(xin)、公(gong)安等部門就對罔(wang)顧事實，發布(bu)“上(shang)(shang)海市中心(xin)房(fang)價要崩(beng)了”“上(shang)(shang)海樓市崩(beng)盤倒計(ji)時(shi)”等“標題黨”不實信(xin)息的(de)(de)98個違規自媒體(ti)賬號，予以(yi)階段性禁言(yan)處置(zhi)。

警方對這些(xie)謠言查(cha)處后都(dou)發現，謠言制造、散布者的目的，幾乎都(dou)是(shi)為(wei)了博取眼球、吸引流量。

北京師范大學法學院教授 劉德良：散布災情險情這些公共領域的謠言危害是相當大的，這樣的謠言很容易造成公眾的恐慌，進而導致社會秩序的混亂。對(dui)于(yu)這樣的(de)謠言(yan)，依照(zhao)互聯網信息(xi)服務管理辦法、網絡安全法，平(ping)臺是負有相(xiang)應的(de)監管義務的(de)。在大(da)數據人工(gong)智能時(shi)代，平(ping)臺應當(dang)充分(fen)利用人工(gong)智能技(ji)術，對(dui)謠言(yan)進行實時(shi)的(de)跟(gen)蹤監測，及時(shi)采取有效的(de)措施，防止(zhi)這些謠言(yan)進一步擴大(da)，從而減(jian)小危害。

專家解釋，

• 對于故意制造、散布謠言的人，公安機關可以(yi)按照(zhao)治安管理處罰法、網絡(luo)安全法和刑法的有關規(gui)定，根據(ju)謠(yao)言的危害程度來追(zhui)究造謠(yao)者的相應法律(lv)責任(ren)，包括行政(zheng)處罰甚至(zhi)刑事處罰；

• 平臺如果沒有履行相應的監管義務，網信(xin)(xin)主管部門可以根據互聯網信(xin)(xin)息服務管理(li)辦法、網絡安全法有關(guan)規定，依法追究平臺(tai)的法律責(ze)任。

專家提示，作為普通公眾，獲(huo)取信息要(yao)優先選擇(ze)官方(fang)機構、主流媒體，避(bi)免依賴自媒體或非權威(wei)渠(qu)道，那(nei)些不(bu)(bu)符合常識、使用夸(kua)張詞匯或敘(xu)事(shi)混亂的內容多為謠(yao)言(yan)，未經核實不(bu)(bu)要(yao)隨(sui)意轉(zhuan)發，減少參與謠(yao)言(yan)傳播鏈(lian)條的可能性。

每日經濟新聞綜合央視新聞